,坐在他的副驾驶,她安安静静地发问:
“那位银发美女是你相好?”
行驶中的车子一个急刹,男人挂了P档回过头来看她,幽深瞳孔里神色讳莫如深。
“你以为我有多少相好的?”
那就难说了,传言他换女人的频率是以小时来计算的。
不过几次见面,倒也不见有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找上门来。
她突然想开玩笑。
“我猜……从法国拍到巴黎?”
男人轻嗤一声,什么话都没说重新挂挡开车。
叶望舒能明显感觉到车速加快了些许,她自然而然地理解成是他在恼羞成怒。
*
初八这日,离婚礼还有五天的时间。
算算时间是够的,叶望舒动身去了一趟海市。
飞机到市区,转了大巴往云端的方向去,大巴也无法直达,坐了很便宜的电动三轮,再步行两小时方才上山。
几年的时间不算长,却连村子都改了名,记忆中熟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但对她来说,这里的空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熟悉,是刻在骨子里的味道。
这里是她曾经的家。
在村后的半山腰上找到了养父母的墓碑。
四处无人烟,却不觉得寂寞。
在那场地震中丧生的万千魂灵都葬在此处。
压在心头的诸多言语,在此时显得格外单薄。
只采了两束野花放在墓前,一束是她的,一束是代替苏晴采的。
这些年,她带苏晴出国,包揽了她在国外所有一切的开销,亦承受了她所有的敌意跟恶言相向。
苏晴说周阳看她的眼神不对,她就抛下国外的一切回来结婚。
做这些,并不是想在养父母面前邀什么功,因为欠下的债,远不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