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缝。
缝隙越来越大,一个嫩黄色的鸟喙伸了出来,一点点啄食着蛋壳,不大多时,小珍珠鸟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出生了。
沈青僵硬着身体不敢动,直到仵小蛋破了壳,才松了一口气,一低头便看到羽毛湿漉漉的小小鸟歪头呆萌地看着他,向他啾了一声。
他和小溪两个人注定是不会有孩子的,这声稚嫩幼小的叫唤几乎立刻让沈青心软了下去,肉眼可见的,声音也放得轻轻柔柔的:“这是你的父王。
”
他把仵小蛋捧在手心,正面对着仵灵羽。
仵灵羽接过自家小鸟崽,激动得嘴唇颤抖,几度不知道说什么好,末了才在沈青肩上狠狠一拍:“沈将军,你真是我的福星啊!”
小鸟刚出生免不得人照顾,仵灵羽对仵雨溪歉意地表示告退,便兴冲冲地往早早准备好的房间跑去。
直至人走远,仵雨溪又屏退了下人,才对呆愣了半天的沈青道:“他应该是在你孵蛋的那阵子熟悉了你的气息,再加上时机适宜,就迫不及待破壳了。
”
“你看上去很喜欢他。
”
既是小世子出生大喜,仵雨溪两人便在郡王府住下了。
事实证明珍珠鸟最喜欢的还是珍珠鸟。
过了最虚弱的第一天,仵小蛋便一刻不停地落在仵雨溪身上,哪怕亲爹在一旁围的团团转,也丝毫不理睬。
兴致来了,仵雨溪也会变幻成比它稍大一点的珍珠鸟,两只小啾靠靠贴贴,仵灵羽更加无他法。
李祭酒也带着孙子时常来做客,小孩儿咿咿呀呀地说话,仵小蛋叽叽喳喳地回复,一时间也听不懂小孩子的世界到底在交流些什么。
在柳州呆了足足两个月,直至仵小蛋终于认清了自己的父亲,仵雨溪两人才准备告别。
临走前,沈青红着脸和终于被盖章为正牌老父亲的仵灵羽解释了他失忆时的所为,得到了半晌无语的表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