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年事已高,今年正好耳顺之年,位高权重之人这么为孙宇求情,孙宇脸上的表情不免松动了些,他咬牙想要说些什么。
“老臣已将板子备下,不知陛下想打他多少大板?”沈书运仍恭恭敬敬道,左手一挥便有两人抬上一个长板凳,另有两名壮汉一人扛着一块半指厚木板。
木板落了不少灰,看起来已经许久未用过,壮汉肩膀扛着板子,绷紧的肌肉泛着冷光。
孙宇:“……老爷饶命啊!”
“这倒也不必。
”仵雨溪见这架势也梗了一下,摇了摇头,“孙宇是皇后身边的人,何必下如此重的刑罚,我无大碍,他也马上开门了,按寻常罚俸一月即可。
”
孙宇此人是沈青的左膀右臂,平常性格就咋呼,只是做事很是心细稳妥,今日如此反常必是有事发生。
而且朕又不是暴君。
仵雨溪心里默默说,垂眸看向跪着的孙宇。
孙宇的脸上乍喜,但只是一瞬又黯淡了下去。
他有些不敢看仵雨溪了,别过头说:“陛下还是再责罚我重些吧,如果被将军知道了我对陛下大不敬,我也会被送进军营里狠狠.操.练。
”
“那便三个月俸禄。
”仵雨溪随意说道,又不经意地转头,“国丈,沈青在哪?”
当今圣上莅临镇国公府,沈书运携着家仆前来接见并无不妥,只是浩浩荡荡一群人站在正厅迎接,他最想要看到的人却不在其列。
仵雨溪的目的很明确,是来接回“娘家”的皇后娘娘回家的。
眼见着拖延不了时间,仵雨溪又不是个容易糊弄过去的人,沈书运使了个眼色让孙宇下去。
又道:“沈青现在面容受损不易面圣,还请陛下责怪。
”
仵雨溪抬眸轻笑了声,说道:“国丈莫不是老糊涂了,我要是嫌弃阿青的相貌,三年前就不会与他成婚。
”
“我今天来不是想追究什么,只是希望您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是我的皇后,我想我有资格知道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