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摸清他这个嫡子到底有没有隐患,是不是除了沈青外便再无倚靠。
仵雨溪和沈凉都是聪明人,说话点到为止就差不多了。
仵雨溪换药时沈凉就自觉地转过了身,听着仵雨溪带着些温软的嗓音冷静分析,心里再次默叹了一声。
他的目光在黯淡烛光的青铜烛台上停留,想着和他擦肩的沈青又道:“你这么瞒着阿青……”
“只是今晚。
”仵雨溪像是知道沈凉会问这个问题般,很快说道:“我只是不想让他今晚就知道,他是个变数。
明天我会把所有的一切都说给他听,所有的。
”
沈凉听着仵雨溪忽然急促的语气,终于重重叹了一口气:“小溪,你知道吗?你每次撒谎的时候语速都会很快。
”
仵雨溪勾起的嘴角扯平成了一条直线,窸窸窣窣的穿衣声音响起。
沈凉转过身,见仵雨溪翻身下了床,把沾了血的褥子团吧团吧塞进了他的怀里:“找个地方处理了,一刻钟内找到新的被褥给我换上,要一样的。
”
仵雨溪动作轻巧,他迎上那人的刀时仔细算过角度,这伤口只是看起来吓人,其实并未扎到要害,对行动无碍。
仵雨溪转移话题的方式过于生硬,但换被褥也只是为了瞒住沈青而已。
但这有什么必要吗?
沈凉想起屋外不知站了多久,看到了多少的沈青,刚准备开口给仵雨溪提醒,又立马被点名。
“再帮我找身裘衣吧,快去快回。
”
沈凉:……算了,他们之间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沈凉应了一声,跨出了门,门外果然早就没了沈青的踪影。
情理之中。
沈凉没有刻意去探沈青是往哪个方向去了,而是捧着被褥往隔壁不远的小院走去大皇子府的东西都相似,要找到一样的被褥大概是要去别处看看了。
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