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只消说你知道的,朕的癔症是何时出现的?”仵雨溪如沈青所想的一般问道。
陈泉便答:“皇上可记得在您四岁时见过一个民间郎中,那便是臣。
”
“……好像有点记忆。
”仵雨溪想了想,回忆了起来。
他刚出生时就不受重视,只是一直以来俸禄没断过,作为日常开销足够,便也能健康长大,只是在四岁那年生了场大病,有个医者进了他宫殿,宫女们不眠不休地照顾了他三天才好。
“你怎么从来没说过此事?”
“本就不是通过正规渠道进到皇宫的,何必主动提起呢?”陈泉苦笑一声,“偷偷潜入宫可是死罪。
”
他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在京城落了个脚,竟会被一个八岁小孩子找到,还进了皇宫去给人治病。
可想起当年那个红着眼睛,沙哑着嗓子求他的少年,陈泉也是不由得一阵心乱,可能救下仵雨溪是他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事情了吧。
“臣非有意欺瞒,还请皇上谅臣死罪。
”陈泉跪在地上道。
“是谁找的你?”仵雨溪垂眸,指尖捻了一下衣角的桃花暗纹。
陈泉不带犹豫:“皇后娘娘。
”
“朕知道了。
余下的,你可还有什么未说的?”仵雨溪沉着一张脸道。
“没有了。
”陈泉摇了摇头,“那臣告退了。
”
“朕有说过让你走么?”仵雨溪似笑非笑,沉着的眉眼间皆是冷静,“既然你和皇后娘娘关系这么好,那你知道他去凤凰山是想干什么呢?”
陈泉:......这题超纲了,沈青没和他说,这他该如何回答啊。
第八章:了见陈泉眉眼松动,仵雨溪……
见陈泉眉眼松动,仵雨溪再次施压:“既知道,那便如实说来。
”
仵雨溪平日穿的衣服颜色青嫩,加上被沈青养得脸颊肉肉的,整天懒懒散散地,就像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公子。
最爱的也不过偷闲煮茶,在桃枝上窝着睡觉,看看话本子。
可望着眼前眸光中隐隐泛着几分厉色的小皇帝,依旧是那副顾盼烨然的相貌,却全然没了寻常时候的平易近人。
陈泉从未见过这么气盛的仵雨溪,他心里却莫名发颤。
跪地半晌,陈泉的手往下一搭,翠绿的小果子从袖口滑落在手心,仿佛犹带着些许沈青留下的温度。
他伸手递上,如实道:“这便是原因。
”
带着小弯钩的翠绿果实苍翠欲滴,散发着淡淡清冽果香,仵雨溪接过陈泉双手奉上的练实,忽然忆起昨天沈青在拿出玫瑰膏时,袖中一闪而过的也似乎是这抹翠色。
手心的练实果皮极厚,摸起来光滑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