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走进来时忍不住皱起了眉,啧了一声,眼神短暂地在窗外顿了顿。
仵雨溪接受到沈青的意思,便问他:“你怎么来了?”
在旁人眼里他们还是在冷战的。
“你看看你这是能住人的地方吗?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那些繁文缛节,为什么不和我一间屋子?”沈青和仵雨溪对视了几秒,一进房间说道。
像是放弃了之前的冷战,但又忍不住满腹牢骚地侃侃,在房间中走来走去,走到临近靠左的那扇窗前,刻意再次看了一眼仵雨溪。
“大哥可能也是一时没有注意到,是我临时说要住隔壁的。
”仵雨溪辩解道:“你为什么非想我和你住一间屋子?你知道外面的人会怎么想唔……”
未尽之语被柔软的唇瓣给堵上,只从唇边泄出一星半点的喘息声,昏黄的烛光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房间内极静,只有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此起彼伏,半开的窗外虫鸣声四起,惊起一声鸟儿拍打翅膀的声音,而后又完全安静了下来。
“走了?”仵雨溪保持着被沈青搂住的姿势,轻轻戳了戳他的胸,仰头问他。
从沈青的角度看过去,青年的唇上还带着被碾过的如霞般的嫣红和淡淡水痕,眼中却是一片清明。
“嗯。
”沈青有些狼狈地松开了仵雨溪,温香软玉离了怀,心里忽然空落落的,
极力把这种不适感给抹去,沈青扭头看向窗外,确定再没有人在外监视后才坐了下来。
“今日为何要在别人面前演这么一出戏?”沈青细想了一天的经过,忍不住发问道。
两人自幼相识,哪怕分隔了几年,仍是一个眼神便能知晓对方想干什么,从大殿上配合他吵架,到方才屋中仵雨溪无声说的“吻我”,他都一一照做了,却想不清其中蕴意。
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仵雨溪脚步轻移,慢慢也走到窗边,望着窗外被云遮蔽许多的月,忽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老王爷还要多久才能回京?”
“大概半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