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到了大皇子的屋前。
他站定敲了敲门,等了片刻便听到有人走近的声音,问道:“谁?”
“沈青。
”沈青淡声应道。
屋内的光比他手上的灯还要亮堂许多,映在他微微上扬的唇角和如浓墨般深不见底的幽深眸色中。
“进来吧。
”
主屋的房间要比临时搭建的客房要宽敞许多,沈青走过紫檀錾胎的珐琅屏风,满屋的奢华映入眼帘,各色的奇珍异物摆放有致,还随处可见万金一匹的鲛纱被做成了装饰。
沈青见过许多好东西,沈府也不缺好东西,却也从来不会把一个卧房装饰得如此奢靡,这不像是住所,更像是一种显阔和震慑。
屋内除了大皇子和四皇子外仅有今日随他们回来的管家,见沈青愣在原地没有动弹,大皇子摊在罗汉床上给自己倒了杯清茶,又给沈青斟了一杯,微微颔首。
“沈将军,先坐。
”
沈青恍若无闻,目光停留在那些鲛纱上,大皇子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情颇好道:“这是我前些年看见藩属国进贡物里有这鲛纱,瞧着挺顺滑漂亮的,便向父皇讨要了过来,沈将军对此有意?”
沈青的目光移了开,看向一脸顺遂红光的大皇子,摇了摇头,也笑道:“多谢抬爱,不过不必了,我只是在军中许久未见到这等精细的东西,多看两眼。
”
沈青说的话像是给大皇子传递了什么信号,他的呼吸一下子就急促了起来,脸色越发显得红润。
“将军,沈将军要是愿意为我所用,想要多少鲛纱就有多少鲛纱,我定不吝啬!”
沈青又是笑了笑,未答他的话,又左右看了两眼,问他:“四殿下呢?”
“床上。
”大皇子似乎想表现出自己的诚意,又补充道:“他活不过今晚。
”
沈青闻言也不意外,看向层层鲛纱后的平躺的四皇子,只是瞥了一眼,终于是坐在了罗汉床上。
罗汉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