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拿着面包,力道粗暴地往那张不会讨好人的嘴里塞。
“唔唔唔――!!!”
尤利猝不及防,被他塞得几近窒息,下意识地挣扎后退,骤然间爆发的力度太大,把赫尔曼都扯得往前一步。
男人被惹怒了,抬手就是一巴掌,隔着手套毫不留情地小少爷脸上留下一片红痕,发出沉闷的耳光声,在空旷的墙壁上反弹,隐隐荡出微弱的回音。
这一巴掌把小少爷的一切动作都打停了下来,他愣愣地偏着头,嘴里鼓鼓囊囊地塞着面包,双手还要掉不掉地搭在男人掐着他下颌骨的铁臂上。
“小殿下,您受受累吞下去。
”赫尔曼扳正他的脸,勾起令人颤栗的冷笑,“否则我也不好做啊。
”
尤利被迫与他对视,大气也不敢出,喉咙上下动了动,试了几次也没能咽下嘴里干巴巴的一团,反而是喉咙被磨得生疼。
赫尔曼没再说话,单手拧开水瓶,不由分说地往他嘴里灌水。
“唔――咳咳…咳…!”
混乱中,嘴中的面包被推着压进喉咙里,多余的水流进了气管,身体没了男人手臂的支撑,他摔坐在地,被呛到不住咳嗽,脸上花了一片也无暇顾及。
赫尔曼悠哉游哉地走到床边坐下,手肘支撑在一双岔开的长腿上,耐心等他恢复。
“你什么时候…咳……什么时候救我出去?”
尤利自暴自弃地坐在地上没有起来,忍着喉咙里的不适侧过头问他,双眼飘忽,没有再像之前一样直视男人,而是逃避地把目光放在他的膝盖上。
赫尔曼故作惊讶:“嗯?我怎么不记得我说过要救你出去?”
“你!你那天明明说过!”小少爷瞪大眼睛。
“说过什么了?”
“你说我把你……把你伺候好了就救我出去的。
”
想起那天受到的屈辱,小少爷心里跟堵了一团淤塞不开的血块一样,又闷又疼,可是想起这些天担惊受怕的内容,和夜里让他不断惊醒的噩梦,还是不得不强迫自己咽下恨意,向着赫尔曼这个施暴者低头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