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橙黄色鱼鳞云漫天,暖意浓浓的橙光兜头倾泻在他身上,化开几分他矜冷气质。
贺行屿闻声,转头朝她看来。
四目交汇撞开。
镜片下,他浸泡在余晖中的黑眸同样微变。
霓音脑中被惊愕占满。
贺行屿怎么会在这儿……
她懵得没反应过来,身子僵在原地,如立针毡,慢慢反应过来,刚才夏斯礼口中那个丧心病狂的人就是指的贺行屿……
贺行屿和夏斯礼是发小,多年兄弟,在这里见到他也不奇怪。
见男人还在通话,她不敢打扰,正要溜走,就听到贺行屿淡淡一句“先这样”。
她抬眸看到他放下手机,撩起眼皮看她,终于对她出声:
“见到我那么害怕?”
他嗓音褪去了刚刚谈公事的冰冷,但仍旧低沉如沙质颗粒摩擦耳畔,配合他深邃如黑洞的眼,仿佛要让人吸入其中。
她步伐顿住,微愣:
“没有……”
贺行屿朝她走来,她脸上红晕未消,“斯礼哥让我过来,说要和我聊聊天,不知道四哥你在这儿。
”
“来找他谈公事。
”
“噢……”
贺行屿拿过她手中的酒,温热的指尖无意般触碰她手。
火势蔓延。
一刻即离。
她指尖飞速蜷起,鼻息间逶迤拂来熟悉的雪松冷香。
男人把酒放在桌上,看向她,“来找夏千棠?”
她回过神,“对,我等她出去吃饭。
”
这时门口传来笑声:
“呦,你俩打上招呼了啊?”
霓音见夏斯礼拿着文件走进来,唇角比ak还难压:“音音啊,我没来得及告诉你贺四哥也在,我正想着你俩应该挺久没见了,机会难得,可以好好叙个旧,是吧阿屿?”
贺行屿冷眼瞥向夏斯礼。
后者笑着捂嘴轻咳两声,招呼俩人坐下,霓音见夏千棠还没消息,耳根微热点了点头,贺行屿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
夏斯礼看到茶几上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