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就要哭出来。
所有强撑起来的委屈、难堪和痛苦瞬间决堤,统统就要倾泻出来一般。
桑镯回头见到他的弟弟满脸疲惫和潮红,立即起身拥住他:“怎么了?”
桑遥靠近兄长怀里:“我疼。
”
桑镯摸着桑遥的脸颊,烫得他一惊,连忙将他背进屋里,放到床上便说:“遥遥,你正在高烧,我去喊医师过来。
”
桑遥摇头:“不可以。
”
桑镯正要问为什么,忽地就见桑遥衣领口露出来的一点痕迹,那抹痕迹实在过于刺眼。
他眼睛一疼,小心翼翼地解开那衣领,见到那满身可怕斑驳的痕迹不觉眼前一黑。
怎么会?!
桑遥捧着桑镯的手掌,一如小时候的依赖和亲近,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哥哥,我抢到核心了。
矿脉……很庞大,我有筹码……有筹码可以谈判,哥哥不用嫁人了。
”
他烧得很迷糊,说话断断续续的,但还是把要说的话都说出来了。
“哥哥以后,可以自由了……”
桑镯瞪着双眼,眼眶立时就红了,心疼得几乎窒息。
这是他疼着宠着一手带大的弟弟,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被欺负,却还心心念念要替他接触婚约,给他自由。
“遥遥。
”
桑镯眨了眨眼,在这一瞬间下定了决心。
某个一直踌躇不前,惦念又不敢碰触的决心。
这一夜,高烧的桑遥被兄长照顾着,直到他退烧。
没人知道他遭遇了什么,当他身体恢复,依旧是那个野心勃勃的少族长。
因为得到了矿脉核心,桑遥即将成为桑族族长。
与此同时,桑镯婚约日期将近,他的丈夫之一已经出发前往桑族。
桑遥则依靠核心壮了胆气,企图凭此一举解决兄长的婚约。
而且过去了一个多月,那三人各自回了位于天南地北的宗族再无音讯。
他们也没有联系桑族,没有暴露他的身份,更没有表现出要占据他的意思。
这让桑遥渐渐放下戒心。
他以为那三人不会喜欢他这样一个像雄性的雌子,这结果再好不过。
桑遥对此松了口气,将全副心神都放在如何利用核心扩大宗族势力的谋划上,野心勃勃渐露头角。
他将那三人和在石笼里的几天尽数封印在内心最深处,绝不肯再回望半分。
桑遥将一切都想得太好,他根本不清楚雌子对于雄性而言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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