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哥对不起……”晚上八点又十分,闻濯接起游司梵的语音通话,对方声音沙哑,像是不久前才哭完,“今晚我、我可能没办法开摄像头。
”
闻濯神色一冷,眼底隐隐的不悦一扫而空:“怎么了。
”
失联半天,回来一个蔫头耷脑的小骗子?
听着还在抽泣。
“我没事哦!是眼睛哭红了,不是很好看,就不想吓到哥哥。
”游司梵尽力让自己的表现不那么低落,虽然没开摄像头对方看不见,还是抿出一丝浅笑,“哥哥不用担心,我们快去排位吧。
”
Forward没有回话,耳机只是传来他清浅而规律的呼吸,很低微,游司梵差点错过。
然而一旦观测到,便再也无法忽略。
青年似乎在判断这个解释的真实性,游司梵被迫浸在他近在咫尺的呼吸声里,等待答复的过程紧张又煎熬。
还有一点……酸涩。
会被识破吗?
30秒后,游司梵的审判终于降临,青年低沉的声音顺着数据流传来,清冷悦耳。
“嗯。
”
耳道酥麻微热,游司梵小小一颤,下意识抬手挡住光裸的肩头,而闻濯还在继续宣判。
“不打排位了。
”
简洁,无情,公事公办的语气。
……完蛋。
达摩克利斯剑轰然坠下,游司梵欲哭无泪:“怎么不打呀哥哥,是我做错什么吗?我下次一定及时回复雁书,哥哥不要生我气,就原谅我这次好不好?”
他急地都带出少许哭腔,声音软绵绵,如同用肉垫触碰主人的猫咪,喵呜叫唤。
但闻濯不动如山,言语依然冷若寒玉:“还有要说的吗。
”
“我……”游司梵哑然。
然而在他无法捕捉的屏幕之外,青年的脸庞分明带着笑意。
闻濯好整以暇,甚至在游司梵沉默的空当,有闲心去咖啡机接一杯意式浓缩。
咖啡豆特有的香气充盈书房,闻濯轻尝一口。
几乎是同时,游司梵自暴自弃地反驳。
“明明是你先不回我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