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汗珠,脸颊红扑扑,提着一大袋白胖暄软的三鲜包,“小叔,我不小心点错……而且没找到退款通道。
”
他走进厨房,把热气腾腾的包子码入瓷盘,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束起的低马尾温顺地垂于后背。
“这是堂哥睡醒要吃的三鲜包,小叔,那我先去康乐大酒楼上班了。
”
司二叔哎声应话:“都是我大哥留的钱,你高考完了该用就用,快去吧,别迟到。
”
没说包子钱谁出,也没招呼游司梵来一起吃点早餐。
游司梵已经习惯心照不宣的沉默。
他轻声答好,匆匆出门。
锈色的铁质防盗门“哐当”关阖,震落缝隙经年累月的尘埃。
十年前,他跟随父母来贺小叔乔迁新居,这扇门雕花繁复精致,干净又敞亮,他悄悄和爸爸说,自己以后的家,也想要这么漂亮的大门。
他还说,如果能在小叔这里住下就好了。
泛起柔黄光晕的久远记忆里,那年刚满三十的司麓蹲下来,俊朗的脸满是戏谑,用胡茬刺他。
“这么喜欢小叔?以后爸爸带妈妈去蜜月游,就把你送来这里,好不好?”
一语成谶。
三年前的冬日,司麓和游兰在环游西北的自驾途中死亡。
那是一场游兰期待已久的旅行,她做好所有准备,提前熬好年节固定要吃的黄糖,帮游司梵一块一块码好,又和司麓一道,把他们的宝贝送到司二叔这。
“妈妈爸爸今年不和司梵一起过年,司梵要听小叔的话哦,”她响亮地亲一口游司梵生闷气而鼓起的侧脸,“我终于可以去见见冬天的戈壁了!”
“司梵,等我们回来。
”
他回答了什么?他是不是把游兰推开了?说“妈妈我15岁了,不是小孩子!不要这么亲我”?
游司梵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半个月后的除夕,他闷闷不乐地点开雁书,想再看看「终于去西北大环线自驾了!(3)」有没有新讯息。
刷新一万零一次,仍然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