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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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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一划地在引擎盖上写字。

     那是他从来没有说过的三个字,每个字都很简单,分开来连小学生都认识,如今写来却笔笔艰涩。

     他总是想着赢,没想到爱情赌的是双输,他直到今天才肯相信。

     但已经没有关系了。

    他抬头看了看她房间的窗户,雪还在下,雪花很快会盖住字迹,我爱你,已没必要让你知道。

     他打车前往新千岁机场,快到的时候司机提醒他请准备一些零钱。

    他记得去北海道神宫的时候随手塞了一些零钱在背包里,探手进去却摸到一个圆滚滚、冰冰凉的东西。

     是那个龙猫的八音盒,不知道梁知璇什么时候塞进来的。

     他教她弹琴的情形还历历在目,这么快,已是后会无期。

     新千岁机场因为前两天的大雪滞留了不少旅客,他等了很久才办好登机手续,混迹在那些同样经历了漫长等待的人群中间,渐渐也感觉到身心俱疲。

     “要喝点什么吗,啤酒或是热牛奶?”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惊异地转身,梁知璇站在他身后,胸膛起伏着,气息微喘,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一路赶来。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只是定定地看她。

     “你看着我干嘛?雪停了。

    ” “什么?” 她笑着,眼泪却冒出来:“我说雪停了……你刚走没多久,雪就停了。

    ” 他恍然,看向落地玻璃窗外。

     雪后初晴,粉妆玉彻的世界果然又是另一番新的美景。

     ------------ 78一生何求 我们遇见的时候,我二十五岁,你只有十九岁。

     你大学读到第二年,留过肩的长直发,镜头里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十分青涩纯真。

     我把人事部送来的文件摔在桌面上,困倦地用手指捏了捏鼻梁。

     梁国兴的个人档案及家庭资料我看了很久,却又不知道究竟在看什么。

    所有的内容我都早就知道他的妻子是我爸爸一辈子念念不忘的初恋情人,两人有一子一女,一般的工薪家庭,原本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父亲为照拂这一家人才雇他进公司做会计,薪资优渥。

     他本人我也见过,瘦高个儿,戴大框架的眼镜,像很多中年男人一样发线后移,见了人好像永远不敢抬眼似的就这么打身边走过,慌慌张张的像被人追债。

     就这么个人,你的父亲,从公司账上挪用了几十万要给妻子治病,不小心踏进了地下赌场的圈套,只好再挪,拆东墙补西墙。

     数目不算大,账面上作假也蒙混过去了,要不是在公司上市的当口被查出来,大概也不会有什么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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