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百会望着月慈,像是望着一个陌生,冷笑道:“你叫我如何信他,将军留给我的绝笔信中清清楚楚写满了每个罪人的名字,难不成你要我一一念给你听吗!”
月慈心中陡然一凉,此刻竟是连自己都有些不太确定了。
难不成真是她看走了眼,难不成自己又是被骗了?
可下一瞬她想起了花姑姑死前用最后片刻的清醒诉说的真相,也想起了闻鉴的那句:
“不疼……”
“你想做什么便做,天不会塌下来,即便塌了,还有咱家呢。
”
于是月慈甩了甩头,固执道:“二舅,这次确实是你错了。
”
刘百会这回倒没有反驳,只是神情更阴沉了些,怒气都囤聚在眉宇,似乎幽暗的汪洋大海,将要掀起万丈高浪。
他沉默地攥着月慈走到屋子里的一角,那角落的墙上竟然有一截铁锁扣。
月慈惊呼道:“二舅!你要做什么!”
她下意识便想反抗,刘百会低吼道:“你若敢用针对我,我和你舅母便当没有你这个外甥女。
”
月慈手中的袖箭和银针一起缩了回去,她被扣在墙上,刘百会再三检查她逃脱不掉,才道:“好好待着,明日子时后若我没回来,你便回去告诉你舅母,说我……说我对不住她!”
说完,他干脆利落地背身而去,还未将手碰到房门,外面忽然有人推门而入。
刘百会对来人毫不惊讶,甚至拍了拍那人的肩,叹了口嘱托道:“泽宣,这孩子就暂时交给你照料了,务必不要让她出去。
”
第60章谎言“娶我?你也配。
”
庄泽宣应了声“知道了”,刘百会离开后,屋内短暂地陷入了沉寂。
如果换做之前,月慈大概会激动地让他来为自己解开束缚,但现在她只是静静望着对方靠近,脸上阴云莫测。
“阿慈。
”庄泽宣朝月慈伸出手。
他天生长着一副纯良的面容,便是做了什么坏事,都不会有人第一时间联想到他,但这一刻月慈却从中瞧出了某种偏执的恶念,在她偏头躲过后更加猖獗。
他道:“你不问我为何?”
月慈神色淡淡,甩了下手:“重要吗?你既已做出了这些事,那就说明根本没考虑我的感受。
”
锁链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之声,她抬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