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她运气好,知道好在哪儿吗?因为第二次就生了个儿子。
”梁渔冷笑道,“儿子好啊,他们就要儿子,族里觉得我妈肚子争气,张福屯都有面子,他觉得我妈认命了,也不像刚开始那么打她关她,这才让她找到了机会能带着我姐逃走。
”
梁渔叹了口气,他最后说:“我妈太傻了,她还是没能狠得下心来不要我。
”
“你说她为什么要不舍得我呢?我是张福屯强奸她才生下来的玩意儿,我还是个男的,她把我扔那儿,自己跑了,我也能活下来,她就不该为了我留下来,最后被张福屯锁在床上那么多年,生雁子的时候差点连命都没了。
”
“你知道我带着他们出来后,第一次觉得高兴是什么时候吗?”梁渔突然问,他没等许惊蛰回答他,自言自语地道,“就是带梁沉去引产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我姐不用生下那个玩意儿,她与那里彻底断了根,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任何瓜葛了。
”
梁渔闭上了嘴,他过了很久,才又重复了一遍:“我真的很高兴,从来没有那么高兴过。
”
“我这么多年来,但凡有一秒与自己和解了,不再愤怒了,我都坚持不下去,带她们从那地方出来,弄死张福屯和牛兵。
”
梁渔看着许惊蛰,他眼皮子是真的很薄,殷红的,像质地细腻的瓷白碗口上抹了朱砂似的。
他说:“你瞧,我就是这样的人,我和我姐说过,我是没有未来的,我一辈子只能这样了,我不会放过自己,我也不想改。
”
“许惊蛰,”梁渔突然喊他的名字,他问他,“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许惊蛰张了张嘴,他轻声道:“我知道。
”
梁渔又笑了,他说我看你什么都不知道,他说:“你像块糖一样。
”
“我这一辈子,都从来没有吃过像你这么甜的东西。
”梁渔说,“你就是块糖。
”
梁渔在说“糖”这个字的时候,用的并不是那种正常的语气,就好像许惊蛰在这―刻不再是个人了,他仿佛真的变成了一颗糖。
当浴缸里全是泡沫的时候,梁渔从只有一半水的池子里站了起来,他非常高,跨出来的时候带出了很多水,许惊蛰拿来了大的浴巾,裹在他的身上,然后一点一点地慢慢擦干。
当擦到梁渔的腰部位置时,许惊垫发现他的阴茎已经勃起了。
不论是长度、粗细、大小还是色泽,许惊蛰都无法去与之相比较,他甚至从来没有那么直观地去面对过另一个同性的相同部位。
他没有再继续往下,像刻意避开了似的,假装不去在意。
可梁渔却不放过他:“你知道我当男模的时候,阴毛是要处理的吗?”
许惊蛰顿了顿,他被浴室里的水汽熏得有些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