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是我弟弟沈迟,直接称呼我二人名字便可。
”
知县皱眉:“你二人怎的姓氏还不一样?”
沈迟本就坐的局促,一时间,后背发凉,他瞟一眼裴枕。
裴枕面色不变,叹一口气:
“家母是独女,生下弟弟后便难产而死,家父思念亡妻,又感伤家母一脉只有我娘一人,便将弟弟姓氏改作沈,以替母族传宗接代。
”
知县了然,见裴枕有些怅然的模样,以为是自己提起了人家的伤心事,便歉意道:“原来是这样。
”
随后又说:“那你们二人从哪来呢?又是为何揭了我的榜?”
这问题犀利,沈迟有些紧张。
本来揭下这个悬赏就是意外横生的事,也不知道裴枕有没有办法全身而退。
瞟一眼裴枕,但看他这气定神闲的模样,仿佛半个时辰前在街上疾跑的人不是他一样。
沈迟扯扯嘴角,意外地有些想笑。
裴枕面色严肃,对答如流:
“我和弟弟自扬州来,家父去岁去世了,我和弟弟便去邳都投奔亲戚,途经此地,盘缠耗光,听闻县衙遇上一件头疼的奇案,不惜悬赏三百两找出凶手,想来我和弟弟行走江湖,还算伶俐,一路走来也侦破许多奇门怪事,或许能帮上知县一二。
”
沈迟目瞪口呆。
这是现编的吗?这妖怪信口雌黄的就连他都要信了。
“好!好!”知县打量他,见此人胸有成竹的模样,心稍微放下去了点。
虽然看模样年纪轻轻,不像是混迹江湖的人,但若不是身怀才技,又怎么会揭他的榜呢?
一路奔波,需要钱,这理由于情于理都十分合适,比什么都不图来的让人放心。
知县又问了几个问题,裴枕答的都让人挑不出错来。
知县看天色已晚,有心留他们用晚膳,裴枕和沈迟都已经吃饱了,便推拒了,说他们二人揭榜前便已经吃过了。
知县便让他们晚上好好休息,明日带他们去凶案现场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沈迟捧着茶杯迟疑道:
“知县大人,我与兄长几日前到此处,囊中羞涩,尚还没有休息的地方。
”
裴枕赞许地看了他一眼。
成长了。
果不其然,知县闻言立马起身,叫来了一个老仆。
那老仆穿着粗布长袍,浑身上下整洁干净,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