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
县尉带着捕快和巡检把画舫经过的地方都围起来了,县丞带着人亲自去审问那人的亲信,这仗势,看样子这案子非比寻常啊。
”
靠窗的男子一语石破天惊:
“你是不知,那人在牢狱中都能跑了!至今不见踪迹,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能将他从狱中救走,估计还有同伙!”
一楼的歌女弹着琵琶,唱的是江南水乡的吴侬软语,娓娓道来,舞姬挥着红色水袖,随歌声款款舞动。
沈迟也听到了后面那桌人的谈话,他抱着酥山正挖着上面的碎冰吃,见裴枕不为所动,他也就当个下饭的左耳进右耳出了。
裴枕:“吃好了没?”
沈迟一抹嘴,眼睛亮晶晶的:“裴公子,这个酥山真的特别好吃!”
“你!”裴枕叫住路过的店小二,指了指沈迟抱着的那个像小山一样还插着几朵花的小碗:“再来一份这个。
”
店小二很快就上来,左手一个酥山,右手拿着一个长长的手写账单,他将酥山放到桌上,而后右手一抖。
账单一展开,从手上蜿蜒到了地上,店小二笑眯眯道:“二位公子可吃好了?小的就来结算了。
”
店小二念着手上的账单,一张嘴喋喋不休:
“二位客官翠涛鱼一千文、瑶池醉鸭一千文【1】、花雕鸡一千三百文、玉版蟹一两银子......
总共是二十两银子又五十三文钱!客官麻烦把钱结一下。
”
裴枕这还是第一次吃饭要给钱,以往赴宴时顶多带点珍宝送给主家,哪里像如今,吃个饭还被催着给钱。
被冒犯了的裴枕不悦地抬起下巴,示意沈迟给钱。
沈迟一下呆愣在原地。
总共二十两,面具花掉一两,其他的小玩意和吃的也花了差不多一两银子。
本以为裴枕应该随手就能变出一锭金子,所以他点菜都往贵了点的,哪里知道还要他付钱,现在要去哪里给这二十两银子?
一时间,空气安静下来。
后桌的人喝多了,没注意到他们那的暗流涌动,坐边上靠窗位置的一男子道猥琐道:
“你别说,知县夫人长的真是够带劲的。
”
对面的男子醉醺醺地点头:“上次远远见过一次,那双眼睛,啧啧啧,能把我魂都勾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