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既然忙,那我就不打扰您了,改日再正式登门拜访。
”
到底是正神,他百忙之中愿意抽出时间来见他一面,与他解释这些事情,已经非常有耐心了。
“没有要对我说的话吗?”
“没有,你不是他。
”
裴枕转身,他走的很慢,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沈迟不会再回来了。
他们不是同一个人,哪怕拥有同一段记忆,对他来说,也是三万年中无关紧要的几年经历而已,眨眼就能忘了,甚至再见到他的时候,也只会风轻云淡地点头,是你啊。
只有他会当真那些岁月,只有他会忘不掉,被一段不过几年经历的回忆反复折磨。
走了没几步,腰上顿时一重,有人圈住他的腰,在他头顶上叹了一口气:“就走了?”
裴枕背着他,眼眶泛红:“该走了。
”
“不会后悔吗?下次再想见吾,可就难了。
”
“想见又如何?”裴枕说:“他已经死了。
”
“他是我的一部分,我都没死,他何谈死了?”
裴枕没说话了,他垂眼看向他环住他的手臂:“放开我。
”
“不放。
”
“殿下请自重。
”
“等了你这么久,就不许我生气?”他抱着他:“再说了,你说一句舍不得我的话,我不就留下来了?”
裴枕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呆愣了一会儿,第一次感觉自己似乎有些不明白他的话,道:
“你......什么意思?”
“你是我亲点上来的河神,你以为,我去应劫,为何偏偏与你相遇?”
裴枕脸上空白:“我们见过吗?”
身后的人听他这么说笑了一声:“不是第一次见。
”
他说:“是你不记得我了。
”
骤然的反转让裴枕发懵,直到正神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把他转过来,在他额间一点,三千年前的记忆就重现他的脑海之中。
“是你把我忘了。
”
“我等你好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