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甩丢了一地。
粉色纸屑扬扬洒洒,血液落地。
眼睛一晃,地面上落的是纸。
真是太累了。
方远揉揉额角,准备睡觉。
呼吸渐渐稳定,由于睡得深,方远发出细微鼾声。
哐当一声,不知从哪传出的巨大声响。
方远猛地惊吓起身,身体紧绷到差点抽筋。
又是一阵不大不小的桌椅板凳移动声。
该死的,头天就遭贼了?!这么倒霉?
他刚想下床。
他的鞋呢?
低头一看,他清楚的记得自己睡觉时,拖鞋是脚尖朝外,然而此时竟是脚尖朝内。
难道他记错了?
可是突然外面安静下来,顾不得深究,他从衣柜里拿出棒球棒,悄声靠近房门。
一靠近,门是开着的,留了一条缝。
不对!他睡觉一直有随手关门的习惯,怎么可能!
人进来了?!迅速转身四处扫视,什、么、也、没、有。
牙齿绷得死紧,手心已经冒出了冷汗。
风吹过,凉得打了一个寒颤。
不能忽视的,强烈的视线。
方远手捏得更紧,躲在哪儿?
他干脆不管不顾,刺眼的白光亮如白昼。
因为有准备,他眯着眼,并不需要怎么适应。
卧室里,只有大开的窗户,一张床,两个床头柜,一个衣柜。
衣柜绝对没有藏人,他才从里面拿出棒球棒。
方远目光闪了闪,还是先报警吧。
手刚放在手机上,手机却震动起来。
是他的死党阮际民。
他先把门反锁了,才接起电话。
想要开口说话时,却发现他软得根本没力气说话。
“喂,方远?”
“啊”他只能徒劳地哼哼一声,眼睛还是疑神疑鬼地到处扫视。
“你现在是搬到新家了吧?”电话里的声音有些急切,“诶,是的话,我被媳妇赶出来了,在你家凑合一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