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贺林,还是一如既往的蠢。
六年,一点进步都没有。
或许,他正乐得其中。
顾霜怜眯了眯眼,思绪回到四年前的一个雨夜。
那时,她刚跟时贺林在一起没多久,两人正是恩爱的阶段。
对于许白染这个青梅竹马兼初恋,顾霜怜是有些不满的。
但时贺林信誓旦旦地保证,他跟许白染早已经没有爱情了,从遇见她时,就只会爱她一个。
她半信半疑。
直到,那天晚上,她和许白染一同被绑架,绑匪让时贺林只能选一个,另一个则要被投进大海。
时贺林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她。
从那刻起,她就决定,再也不怀疑他。
但因此,许白染的身体就落下病根,还患上了抑郁症。
她跟时贺林结婚那天,许白染就不告而别,飞到国外了。
顾霜怜自嘲一笑,收回了思绪。
许白染那时确实高明,她早就明白,男人的愧疚永远比爱更管用。
男人爱一个人,不防碍他到处出轨,打着爱的幌子,干尽伤人的事。
但愧疚,却能让男人妥协,一次次袒护。
可惜……
顾霜怜低低叹了口气。
她明白得太晚,非要等撞到南墙了,才知道痛。
胸口烦闷地厉害,她迫切地想要发泄。
借于上次,她出去喝酒创了大祸,这次,她决定在家里喝。
“秋溪,今晚来江城壹号,咱们喝个痛快。
”
安秋溪捂着电话,小心翼翼地瞅了眼脸色黑如炭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