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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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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眼眶微微泛红,苦口婆心劝道:「宁总······已经不在了,您再怎么伤心也无用,您节哀!」 「我知道。

    」权司琛的声音低到了极点,夹杂着某种令人心悸的倔强:「我总要送他最后一程。

    」 权司琛虚弱,站立时连骨架都在隐隐颤抖,但他的目光却如寒星,冰冷而决然,让人不忍再劝阻。

     阿烈的眼眶泛湿,喉结滚动了几下,却无从反驳,他沉默许久颔首转身,眼角的泪水却再也无法抑制地滑落。

     他明白,他没有能力阻止那个从未对谁妥协过的长官,就像没有人能够将他与宁锦书的羁绊剪断,哪怕只剩下哀伤,哪怕这段情感如同一条烈火焚烧的荆棘之路,这位铁血上校也会执着走到尽头,不顾一切。

     殡仪馆穹顶的钢筋骨架,在天光中投下牢笼般的阴影。

    洁白的花组成的花圈和铺满地面的白布,令宁锦书葬礼笼罩在一片肃穆之中,令人窒息的沉重感压在权司琛的心头。

     他坐在轮椅上,被阿烈稳稳推入葬礼的会场,轮椅碾过满地白菊,大理石地面渗出的寒意穿透单薄的军裤。

     一群身着黑衣的亲朋好友肃然伫立,而最前方的是宁远山,正在主持葬礼。

     这位中年男人经历两次丧子之痛,背影在凄冷的风中显得格外麻木。

     权司琛目光往旁边扫去,注意到了站在一侧的游晏和崔礼。

     游晏面庞阴郁,眼中含着未曾抹去的热泪,紧抿着唇如同一个脆弱的孩子,脸上的每一条表情纹都刻满悲痛,哀痛早已无法用语言宣泄。

     而崔礼则是满脸绷带,眼神中充满痛苦和不舍,泪水不断从他红肿的眼中流出,他对着爱人的遗像,口中喃喃低语,仿佛全世界都已凋残,只剩下这一刻。

     权司琛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多少注意,他坐在轮椅上,身形消瘦,满头白发,脸色苍白如纸,与记忆中那个意气风发的铁血上校判若两人。

    在场众人大多沉浸在失去宁锦书的悲痛中,起初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位低调的来客。

     还是他身后的阿烈,一身笔挺的军装,神情肃穆,吸引了几个人的目光。

    众人这才顺着阿烈的视线,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权司琛。

     他变化太大了,原本乌黑的头发如今一片霜白,棱角分明的脸上布满了病容,眼窝深陷,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如果不是阿烈站在他身后,恐怕没有人会将他和那个高高在上的权上校联系在一起。

     人群中传来几声低低的惊呼,有人认出了他,压抑的哭声中夹杂着难以置信的低语:「是……是权上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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