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
「宁哥哥!你回来啦!」少年仰起脸时睫毛扫过他的颈侧,温热的呼吸扑在锁骨处:「惊不惊喜?」他的尾音带着藏不住的雀跃,像摇晃的汽水瓶里不断上升的气泡。
宁锦书揪住他后衣领把人拉开半臂距离,目光扫过对方红润的脸颊,表情写满哭笑不得的无奈,屈指弹在对方光洁的额头上:「臭小子,你说不舒服,我一路上担心的要死,心都快悬到嗓子眼了!还惊喜呢!你是想吓死我?」
他的手指捏住崔礼耳垂那点软肉轻轻拧动:「再皮,我就抽你一顿!」
「疼疼疼!宁哥哥,轻点嘛~~~」崔礼疼得踮着脚尖往他手边凑,被捏住的耳垂在灯光下透出玛瑙般的血色,随着说话时细微的颤动折射出细碎的光,少年的泪光在琥珀色的瞳孔里打着转,鼻尖泛起可爱的粉红色。
他讨好的声音像浸了蜜的棉花糖:「宁哥哥,你真舍得打人家嘛?」他的声音里带着颤音,被拧了耳朵,整个人却更缩进宁锦书的怀里不肯松手。
宁锦书望着少年皱成一团的小脸,指尖残留的温度变得滚烫,眉宇间的责备完全化作无奈,这才松了手。
他被崔礼推着往餐桌走,少年掌心滚烫的温度隔着衬衫传来,让他脊背发僵,直到腰侧撞上餐桌边缘才猛然回神。
鎏金烛台在长桌中央投下摇曳的光晕,骨瓷餐盘边缘的鎏金藤蔓在灯光下蜿蜒生辉,水晶高脚杯折射出棱角分明的虹光,将两人的倒影切割成细碎的星子,银质刀叉在暗红色天鹅绒桌布上摆成精确的三十度角,连餐巾折叠的弧度都像是用尺规丈量过。
当最后一道甜品的银质罩盖被撤走时,窗外早已星河漫天,厨师团队和服务生也悄无声息离开。
崔礼解开袖扣的动作像拆开礼物包装,冷白的手腕从黑色衬衫里探出来时,血管在薄皮下勾勒出青色的河流。
他握着酒瓶的姿势娴熟得惊人,拇指抵住软木塞的瞬间,手腕内侧的淡青色血管微微凸起。
「啵」的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陈年橡木与浆果的醇香如雾霭般漫开。
崔礼倾斜瓶身,酒液在杯壁上撞出细小的浪花,暗红色的酒液在醒酒器里旋出小小的漩涡。
「小礼,我酒量不好,还是算了吧。
」宁锦书按住杯座往前推,指尖沾到杯壁凝结的水珠:「况且,你都还没成年呢,你也别喝了。
」
崔礼却将酒杯塞进宁锦书的手里,琥珀色的瞳孔里跳动着烛火:「我们一人就喝一杯,总不能辜负这满桌的美味,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