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
戚缙山此时才终于表态点头。
“先将柳五抓了,审后再议。
”
能不能如柳光舟所愿,直接将他除去,那得查清柳五手上,到底做过些什么。
“直接抓吗?”
柳光舟目瞪口呆,没想到这话锋急转,突然就定下了柳五生死。
“自然不是,”戚缙山看他一眼,“此事无论对柳家,抑或侯府,均是一桩丑闻,若能够消弭于无形,才算适当。
”
“那?”
柳光舟到底不事朝政,不太懂得其中的弯弯绕绕。
戚缙山轻笑一声,抄起胳膊:“柳大公子先候着消息吧,我们先设个陷阱,将柳五抓了再说。
”
说完,他微微一顿:“此事还需柳大公子得的那本札记。
”
“这好办,我回府后,即刻亲自带着札记送来。
”
兹事体大,柳光舟不放心任何下人,自己回了柳府,装作急着去诗社斗诗的样子,拿了札记便重新赶回顺清侯府。
也不知戚缙山得了那本札记后,想了些什么,翌日,城中便有风言风语,道永嘉县主病入膏肓,将久辞于世。
外人不知内里详情,传得风风雨雨,加之顺清侯寿宴时,永嘉县主确实未曾露面,一瞬间甚嚣尘上,说什么的都有。
有说县主被戚二传了花柳病的,有说县主认清戚二真面目气病的……总之一瞬间,戚修玉的名声狼藉到了骨子里,几乎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他到外头投机一圈,没想到吃了一嘴闭门羹,叫小厮打听后,顿时气得歪了鼻子和脸。
“永嘉病重,与我何干?”
戚修玉在屋内气得转了个来回,咆哮道。
“这些贱民真是听风是雨,怎么不用脑子想想,她堂堂县主,我若干如此怠慢,瑞王府岂不是早就找上门来鸣不平了!”
一旁的下人缩着脖子,心想二爷可不是怠慢县主了吗?
如花似玉的娇妻,进门当日就遇到妾室耀武扬威,后又被继子推倒,不仅失了孩子,更是险些丧命,可二爷却只知自己丢了面子,半分怜惜也无。
二爷遭外人唾骂,也是应得的。
戚修玉痛骂了一场,犹有些不解气,想了想,又跑去翠怡苑中,指着永嘉大骂。
永嘉哪里是个忍得了的性子,再加上寿宴那日的争执影响尤在,夫妻俩恨不得将此生听过最恶毒的话说出来,成为刺向对方的利剑。
最后,戚修玉气得捂住胸口,而永嘉更是双眼一闭,直接晕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