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卓同就是个可爱的书呆子,偶尔有点讲冷笑话的天赋。
几个性格迥异的人凑一堆儿,挺有意思的。
于陶逐渐习惯了身边挨着这仨人。
物理课,于陶难得没睡,撑着头看窗户外边,视野开阔没有遮挡,太阳直直射向教学楼。
是刺眼的,于陶眯着眼也要看,看一会儿再闭上,眼前就是一团白光,眼皮很烫,很舒服。
老师拖了几分钟的堂,下课铃一响姜卓同就冲出去上厕所,刚一出教室门就呆住了,回过头冲于陶喊:“同桌,快来看啊!”
这小四眼很少有这么激动的时候,于陶给他个面子,慢吞吞站起来,揣着口袋晃到门口,“有什么好看的?”
只见整条走廊洒满了碎金般的光,深绿色的教室门和莹白的瓷砖墙被烙上一条宽阔的亮线,从一头延伸到另一头。
同学们的影子把地上的光切割成碎片,在离太阳最近的那个窗前,地面上像流淌着金色的海。
平日里烦闷的走廊此刻变成发光的甲板,朝向太阳的整栋教学楼变成了一艘船。
于陶踩着满地阳光,越走越快,最后甚至跑了起来,校服里面的白T裹向腰腹,头发随着一跳一跳,少年身形总是漂亮的。
走廊的尽头就是楼梯口,刚一跨上台阶,就看见陈郡泽在下楼,他明显也是跑过来的,见到于陶之后眼一弯,撑着膝盖喘气:“好巧。
”
两个人并排站在走廊窗户前,瞳孔都被照成琥珀色,太阳逐渐褪色,这才看得见它周边的云。
云幕分出几层,各有不同颜色,最上面泛着微微的粉,再向上混合着略灰的蓝。
窗户像画框,把明亮太阳和周遭多变的云框成一幅一幅的油画,也框住了今日名副其实的,黄金一般的十七岁。
“你刚刚是去找我的吗?”陈郡泽看着窗外问身边的人。
于陶瞥他一眼,“少自恋。
”
“好吧,可是我刚刚一看见这个,就想来找你。
”
某人听了这话,冷哼一声,还是得意地勾起嘴角,往陈郡泽身边靠了靠。
可能因为刚才跑了,他的头发难得地没有遮住眼,眼睛干净得一望到底,朝向太阳的缘故,少了冷淡,嘴角的笑又始终未散,陈郡泽早就没看外面了,认真地看着于陶的脸,轻声感叹:“好漂亮。
”
“嗯?”于陶转过视线看他,对视几秒之后率先移开目光,脸上爬起可疑的红晕。
陈郡泽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