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正底下,腿微微屈着向前顶胯,让水能冲得着那儿。
“于陶!有伤还洗澡?”应该坐在教室里上自习的好学生陈郡泽竟然出现在这里,脸上带着愠色,眼镜上沾着水,说实话有点狼狈。
他去于陶宿舍找了,没人,抱着侥幸心理到这来找,在门口就听着有水声,估摸着是他在,走近了看真的是。
他俩现在就隔着一道帘子,还只遮下半身,离得远了还能挡着,离近了一点用都没有。
陈郡泽长得高,从他那角度看得清楚。
于陶赤身裸体,本来长得就白,让水一浇灯一照,白得人晃眼。
阖着眼眉头也皱着,不知道是不是伤口疼。
阴茎被他用一只手拨到旁边,另一只手两指分开撑着两瓣肉,水流直直冲下,喷进那口……不应出现在男人身上的穴里。
水流声音大,澡堂外面烧水的机器声也吵,更何况现在这个点,根本没人会来,以至于陈郡泽都站在自己跟前了,于陶才看见。
谁也没说话,也不知道应该先说什么。
“滚。
”于陶垂下眼,看被打湿了的布帘子往下滴水,手放开阴茎,耷拉下来挡住了那地方。
没人动,显然那人不滚。
“你听不懂人话么?”于陶终于把头抬起来了,看得出来是想表现得不在乎,可眼圈倒红了,咬着牙一字一顿,“我说让你滚。
”
“我不滚。
”陈郡泽摘了眼镜放兜里,掀开帘走进去。
巴掌大的地方挤着俩人,于陶紧紧攥着拳头,困兽一样警惕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眉毛上方的疤更显得凶悍。
陈郡泽毫不怀疑,自己再靠近一步,拳头就会招呼上来。
水流打在两人中间,陈郡泽衣服湿了个透,抬手关了,四方地一时安静了,只有花洒还在淅淅沥沥地漏水。
于陶呼吸很重,胸膛起伏,他在紧张,在害怕,也在强撑。
陈郡泽早就看穿了这人,又近了一步。
“你别过来!”果然,他害怕了,声音都是抖的,拳头毫无章法地砸在陈郡泽身上,“再过来我弄死你……”
身上还在不停挨着拳头,怀里的人闹得不行,拳打脚踢的,把陈郡泽当沙包。
“好了好了。
”他用了点力,顺着于陶的背,“不哭了不哭了。
”
眼泪或许是在陈郡泽抱过来的时候开始掉的,于陶不记得了,好累,打人累,哭也累,他被紧紧抱着,彻底卸了力气,靠着陈郡泽肩膀沉默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