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权的极度蔑视。
钱玉询刚睁眼,一侧眸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蠢货。
”皇帝斜睨钱玉询一眼,满含怒气却?又格外平静。
钱玉询没?想和他争论?。
钱玉询在皇帝的注视下,撑起身子,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视线落在地上的那几个?纸人上面。
再次抬头,他看向皇帝的眼中藏着深深的怨恨,他起身捡起地上的纸人,将上面的银针又往里送了送,插得更深了一些:“让他们出去?。
”
众人屏息,静待着帝王的命令。
“滚下去?。
”帝王的声音阴沉,他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还高出一个?头的少年。
这是他的亲儿子,一个?想杀了自己的太子殿下。
皇帝攥紧了木椅的扶手,他说不出看到?这样的钱玉询是什么感?觉,气愤吗?心痛吗?惋惜吗?
是这样,好像又都不是,所有情绪混杂在一起,让帝王怒不可?遏。
钱玉询一脸释然,好像没?了什么要掩饰的必要。
“林观因在哪里?”他抚着手中的纸人,声音低哑。
皇帝冷哼一声,掌心拍木一声巨响:“她给你喂了什么迷魂药?!你是太子!要什么女子没?有,一个?女人也值得你信这些……”
“最后一月,”他握紧了手中的纸人,“之后,我可?以再也不见她。
”
“但?她死?了。
”皇帝放低了声音,似在回忆着在观音殿中的景象,少女对他没?有一点怯意,也没?有一点敬意。
她平平淡淡地喝下了那杯毒酒,皇帝还从没?见到?过这样平静赴死?的女人。
钱玉询拧紧眉心,似乎和面前的人多说一句话都是困难的决定,但?他没?有追问林观因的死?因,只是单纯问着:“所以、她的坟在哪里?”
看着他的样子,皇帝深吸一口气:“……城外,都定寺。
”
说完,皇帝从木椅上站起身,“你说的最后一月是何意义?”
“就……再想她一月?”钱玉询不禁被?自己刚说出口的话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