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现在这?么做了,林观因又?会觉得心里像被一团棉花堵住了。
果然她就是?既要又?要的贪心鬼。
林观因歇了一下,喝了口茶水缓了缓,刚推开房门就见到小二拿着一封信走?上来。
“姑娘,这?是?你们同行的公?子留给你们的。
”小二将信递到林观因面前。
林观因接下,朝他说了一声“多谢”。
回到屋中?,林观因走?到窗前,将掩着的木窗锁死,才转身坐到烛台旁看?信。
百里承淮写的,说钱玉询已经帮他拿到了肖申诃的罪证,他要为自己报仇,也为被肖申诃陷害的将士报仇。
还有大段大段的,感谢他们的话。
林观因看?着纸上的字,心中?有一丝怅然,任务一点点推进,她也要一点点抽身。
也不知为何,她想着想着便闭上了眼,伏在桌案上沉沉睡了过去。
钱玉询换了身干净衣物上楼,长发披在身后,发丝没有绞干,发尾还在滴落着温热的水珠。
沐浴后的清香裹着烛台蜿蜒向上,钱玉询走?到林观因面前,听见了她平静跳动的心脏,一时间脑中?竟然觉得畅快满足。
林观因没注意到屋里弥漫的香气,以她毫无内力的身体,也难以抵抗残存的迷香。
钱玉询动作轻柔将林观因抱起,她睡得很沉,连他从桌案旁将她抱到床榻上,她都丝毫没察觉。
床榻之间的那股味道更加浓郁,钱玉询熟稔地?解开她外袄的衣襟,将她染血的外袄脱下。
他正拿着她的脏衣服要走?,林观因的手攥住了他垂下的发丝,一绺长发正乖巧地?躺在林观因的手心。
钱玉询双臂撑在她身侧,想要将自己的发丝解救出来,耳边却隐隐听见林观因双唇嚅动。
“对不起。
”
钱玉询不知为何突然松了口气,他又?凑近了几分,但?没再听见她的声音。
又?是?这?样?。
她每次都是?这?样?。
钱玉询沐浴后的双眸还氤氲着水汽,他直直盯着身下熟睡的人?,眼中?压抑的戾气翻腾。
她什?么都不懂。
钱玉询朝着那犯错的红唇咬了下去,压抑许久的燥意终于得到发泄。
他疯了一样?撕咬着她的唇瓣,都怪嘴唇作祟,才驱使着林观因说出这?么可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