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要不是她们家照顾你,你能恢复得这么快?!”王春光哼哼气道。
“每天中午给我十粒米吗?”卞布衣冷言嘲讽。
王春□□得一甩手,一身的中山装都掩盖不住这满身的土匪气息:“吴姐一人拉扯四个孩子容易吗?还要照顾你这个病号,你怎么不知道感恩呢?!”
卞布衣想到脑海里的杂乱事情冷哼说道:“给我钱和粮票,我不用人照顾,自己行。
”
王春光眼中冷芒一闪而过。
粗犷憨厚的面貌一下子变得有些尖酸刻薄起来。
“卞布衣你不要不识好人心,要不是娘死了托我照顾你,你当我愿意?!我这每月也才三十二块五的工资,供你吃供你住你还想怎么样?!”
卞布衣呵呵一笑:“我十八了。
”
王春光如同被卡主了脖子一样,梗着脖子,红了脸,半晌才恼羞成怒道:“小孩家家的不知所谓!”
说着,就摔门而去。
卞布衣看着因为门被剧烈关上而簌簌掉落的墙皮,嗤笑一声,喟然一叹,想着原身的身世,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王春光和卞布衣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此时王春光已经二十八岁,卞布衣十八岁。
两人之所以异姓,是因为王春光的老爹王铁柱带儿子王春光入赘到医学世家卞家,娶了当时卞家唯一的继承人卞大小姐卞胜男,此后才有了卞布衣的存在。
如今是六零年,建国后,卞家把自家的四合院上缴了,如今只剩下这一大一小两间主房,旁边带两耳房。
与其说是王春光养着卞布衣,倒不如说他是借着卞家的名义活着。
就连王春光现在的厂医身份都是接了卞胜男的班。
想到原身母亲去世六年,十八岁的少年长得跟个豆芽菜一样,但是他的继兄却长得五大三粗,身体发福,卞布衣就忍不住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