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重墨的遗体身边,几天来不吃不喝,只是握着对方已经出现尸斑的手,喃喃自语。
「小时候,我们父子被流放北域,爹总是先让你吃饱,先让你穿暖,舍不得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但是没想到……有一天会是我害死了你。
」
苏长卿轻叹了一声,冷厉的眼中已是有了点点泪光,他颤抖着将手抚过苏重墨的面容,细细描摹着对方的眼耳口鼻。
「爹知道你从小就善良,所以爹才不想你被自己的善良伤害。
爹总会死的,爹死了之后,留太多权臣,无疑是对你不利。
你总看到爹冷血无情的一面,但是你想想,爹这么做都是为了谁啊?唉……或许也是我凡事做得太绝,终于自取其祸吧。
墨儿,爹真的不想逼死你啊,你是爹这一生最爱的人,超乎父子之爱的人。
」
苏长卿双目一闭,一行泪水泫然而落,他又是一声叹息,凝眸盯了苏重墨的遗容半晌,终于是无可压抑内心的悲痛之情,颤抖着双唇吻到苏重墨冰冷的唇上。
「墨儿啊……」
探手将苏重墨紧抱在了怀中,苏长卿终于喑哑地哭了起来。
天启十一年春,胤国太子苏重墨自尽于冷宫,镇北将军萧远图因教唆太子谋逆,凌迟于市,族诛,前任太傅林安因与萧远图有所勾结,鞭尸示众,与萧远图一并挫骨扬灰,凡参与此次谋逆者尽皆诛杀。
八年之后,自太子死后便一蹶不振的苏长卿宣布退位,将皇位传给了刚满十六岁的二皇子苏宁远。
虽然新帝年幼,但是胤国朝堂之中已没有了当年武如陈朗,文如林安这样的权臣,胤国的军政大权尽纳于新皇手中。
新帝继位,大赦天下,三年免赋,天下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与太平景象。
◇◇◇◇◇◇
昔日繁华的重华宫,如今只剩凄凉。
魏明之拎着药盒,缓缓走进了苏长卿的寝殿。
「陛下,请用药。
」他打开药盒,将熬好的药取了出来,小心地端到了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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