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迎您回家的所有事宜,这事您真不能怪他,实在是没有接到您提前回家的信儿。
”
她冷了眼旁边嗑瓜子的二奶奶,二奶奶吐掉瓜壳,不急不慢地说:“娘,信可是您看着我一字一句写下的,也是您亲眼看着我交给传信小厮的。
”
卫老太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大奶奶朝卫有光扫一眼,示意他出大招,不然以娘的性子,这事一天没完,全家就别想过安闲日子。
她又朝二奶奶瞪了眼,这笔账她是要算回来的。
二奶奶装作没看见,撇过头去。
卫有光叹了口气,撩起袍子跪下,“娘,是有光的错。
就算信可能在路上丢了,那也是有光的错,全算在儿子头上,任凭娘处罚,只求娘不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儿子八辈子也赔不起。
”
卫老老太哼了声。
卫林朝禾生招了招手,脚步轻盈地踏进屋里。
目测了方才一幕的禾生,此刻有些紧张。
卫林喊一声,伏地行礼:“恭迎奶奶回家!”禾生跟着她一起趴下。
有了女儿的解围,加上卫有光态度诚恳,卫老太不再纠结,嘴角一撇:“你若真想认错,明日去碧玉斋买了那只最近到的白玉镯,娘也就不气了。
”
大奶奶一滞,瞪向二奶奶的目光,更为厌恶。
娘不在盛湖三月已久,怎会知道碧玉斋进的新玉镯,定是二屋挑唆,真叫人气愤。
卫老太转目看向地上趴着的人儿,“阿肆,几月不见,你的礼仪倒长进不少,过来让我瞧瞧。
”
她探向另一个稍显娇弱的身影,问:“这是谁?”
卫喜抢先道:“就是望京来的堂小姐!”
卫老太上下打量禾生:“哟,就是你呀!”
禾生头一次这么趴着,微抬头,下垂眼角,细声细气地回答:“禾生见过卫老夫人,老夫人福禄安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