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吵了起来。
”
姚春娘猜到些许,问道:“是不是跟我有关?”
姚庆喜点了点头:“是。
”
她说到这儿,忽然站起来,轻手轻脚走到门口,而后快速开门往外瞧了眼,见外边没人偷听,这才又拴上门坐回了床边。
姚春娘看着她这一连串举措,心里愈加发怵。
姚庆喜握住姚春娘的手,继续道:“那时月亮都挂头顶了,已经很晚,我听他们这时候不睡觉还在吵,心头奇怪,担心是因为办我爹的白事牵出的矛盾,就躲着没出声,站在门口听了会儿。
”
她说到这儿,又沉声嘱咐了姚春娘一遍:“春儿,说好了,你待会儿听了可得稳着,别瞎闹。
”
姚春娘心头跳得飞快,忙不迭点头:“好。
”
姚庆喜这才接着道:“你也晓得,咱姚家家门不兴,就弟娃子一个香火,你爹和大叔都争着抢着想过继到自己门下养,打算着老了有个靠山,死了之后也好有个人抬棺端牌。
”
姚春娘听着这话不高兴了,撇嘴道:“女人不也能端,非得带把儿的才顶得起棺材吗。
”
姚庆喜摇头:“能又如何,在男人眼里,总是他们能干些。
就说我爹这事儿,明明我和你叁堂姐都回来了,可二叔和大叔两个人不论啥事儿都问你二姐夫,叫他拿主意,压根没打算过问我们两个亲女儿一句。
”
她顿了顿:“总之,你爹和大叔都想养弟娃子。
那晚上我听他们起初也是因为这个事吵起来,可听着听着,又不太对劲。
后来,我大着胆子把耳朵贴门上听了半晌,才听出名堂来。
”
姚庆喜一双眼定定看着姚春娘:“你爹和大叔原是早就商量好了,说谁家养弟娃子,就得给另一家一大笔钱。
多少没说,不过我听吵得那阵仗,这钱肯定不能少。
”
不用姚庆喜说,姚春娘就已经知道答案。
叁兄弟,老大老幺家家生了叁个,就姚二东只有一个女儿,他做梦都想要个儿子。
从姚春娘五岁起,她就见姚二东老是把牛羊的那玩意儿割来混着中药炖来吃,难闻又恶心,砂锅都炖坏了几只。
如今老叁留下个儿子,姚二东不可能把这样一个白来的儿子让给老大家,别说给钱,姚二东砸锅卖铁都要把这儿子攥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