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蜷缩起来,搭在桌子上的手飞速抽走藏在身后。
白清欢吸了口气,从桌后起身,几步走到外间。
她和这个上门求义诊的寡妇刚一打照面,两个人的表情都变了一下,微妙的气氛再次转变。
白清欢咬着下唇,有些犹豫和踟蹰,另一位则完全相反,她抬手整理了一下已经没有什么首饰,只插着两根金灿灿的黄铜花钗的发髻,冷笑着扬起下巴。
“我说这药铺为什么这么没规矩,原来是李家的小妾开的。
你一个低贱侍妾,不好好在内宅侍奉主母守寡,在外面沽名钓誉抛头露面,真叫人不齿。
”
白清欢在外一直隐瞒着自己的出身,听对方直接点破,脸唰地一下白了。
她站在原地,站在病人、伙计和好友的视线里,感到一阵说不出的难堪。
她明明没有伤害过任何无辜的人,明明一直只想当一个医女过普通的小日子,却好像被看不见的公堂判了罪无可恕的大刑,一生都只能躲躲藏藏下去。
不速之客从白清欢的反应中汲取到一股快感,仿佛看着白清欢痛苦,她就能找回自信与地位。
秋华年皱眉,正打算出去,突然听到外面的街上传来一阵轻快的马蹄声,在药铺门口停下。
“华哥儿说的药铺是这家呀,真是巧了,我……”
闵乐逸把缰绳交给小厮,一脚踏进门槛,看清铺子里的人后声音一顿。
他的出现犹如一柄利剑刺破了尴尬难堪的氛围,原本气焰高涨的妇人气势瞬间垮了。
“郁大夫人?”闵乐逸看了看妇人,又看了看脸色苍白的白清欢,多少猜到了些前因后果。
闵乐逸抬手把马鞭折叠握进手心,抱起胳膊,“真是无巧不成书啊,你居然会亲自来在外面看病抓药?总不是想以寡妇的身份占便宜吧?”
闵乐逸的视线扫过她身上粗糙的铜钗锡环,郁大夫人咬紧牙关,身上每一寸裸露的皮肤都火辣辣的疼。
“……不劳关心,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