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
”晏听礼突然打断。
猛地抬起头看她,昏暗的视线里,他眼底像是被水洗过,又倔强又拧巴。
“我不敢听!”
沉默了会,时岁轻声说:“你要是对我多一些信任,你就该听下去。
”
“我不监视你,就已经给你最大的信任。
”
时岁被他的理直气壮震撼到:“不监视是正常人应该做的事,算什么信任?!”
晏听礼拿起她手,贴在脸上。
垂着眼,呼吸也时轻时重地拂过她手腕,他情绪像是平复了些,边亲吻她手腕边轻轻道:“可我就是这样的人。
”
他看向她,一字字道。
“自私,冷漠,多疑。
”
“但我爱你。
”
他声音很轻,却清晰落在她耳边:“你可以利用我,但不准离开我。
”
“......”
时岁瞳孔颤动一下,别过脸:“我根本不会利用你。
”
“无所谓。
”他可有可无地说,“我所有的一切,你随意支配。
”
“哪怕对我开一枪。
”
这话太像天花乱坠的情话,但时岁知道不是。
晏听礼不会说情话,他只会说疯话。
此刻他的表现,就是正在发病的征兆。
时岁深吸口气。
恼得掐他脸:“既然你自我认知这么准确,为什么不改?”
“你帮我改。
”
晏听礼闭上眼,贴在她手心,深深呼吸,“我才改。
”
时岁撇嘴:“我在你身边这么久,你都没改,根本就是冥顽不灵。
”
“那就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