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冷淡看着她的动作,突然想到了很多年前,晏听礼被泼了满身水,冰冷,黏腻地贴在身上的毛衣。
那时他脸色苍白,从未有过的狼狈。
而如今,在她如此出言不逊的情况下,宋婕甚至还能保留理智,不曾将水泼在她身上。
宋婕能忍耐,不朝她发难,为什么就不能这样对晏听礼呢?
难道最尖锐的刀就一定要刺向最亲近的人吗?
时岁突然感到有些悲哀。
话题谈崩成这样,自是不欢而散。
随着高跟鞋声音远去。
良久,时岁抿了口已经变凉的茶水。
干渴的喉咙并没有得到好转,反而更加艰涩,到有些发苦的地步。
时岁从窗外眺望,看昏黑的天空。
突然想起晚上和晏听礼的约定,从包里拿出手机。
也在此时,手机屏幕亮起,晏听礼拨来电话。
时岁边接通,边往外走:“喂?”
那头隔了好几秒才说话。
沉沉的,机械的。
没有情绪的。
“我要见你,现在。
”
时岁脚步停顿一下,奇怪问:“你声音怎么了?”
晏听礼置若罔闻:“我说,我现在要见你。
”
时岁脑中响起雷达,开始飞速运转。
她最近,没惹他啊。
时岁心里毛毛地报了最近的商场地址:“我们在这吃完饭,再…”
“嘟嘟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