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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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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刚刚就想问了,这位是……?”她歪着头看着我,带着不做作的娇俏。

     我端起酒杯站起身,在高凯介绍“这就是韵韵的孩子,叫小山,以后和我们就是一家人”的时候,我演技拙劣地模仿起裴雁来,僵硬地挤出一个笑,故作落落大方的姿态,然后和二位新人碰了碰杯。

     酒杯一撞,我先干了。

    白酒烧过喉管,我嗓子火辣辣的疼,眼睛也很酸。

     我毫不吝啬地夸赞她,你今天很美。

     我妈一言不发地盯着我看了很久,眼眶突然有点红。

     虽然不多,但我还是被爱着的吧。

     我心里这么想着,然后走上去拥她入怀。

    我的肩膀已经宽得可以把她揽进怀里,逐渐长成成熟而可靠的模样,只是她从没在意。

     又或许曾经在乎,却又因为做母亲时还太年轻,因为那段失败而痛苦的婚姻经历,因为我的寡言少语不愿亲昵,最终选择了将我封进盒子。

    就像我对林辉那样。

     她回抱我,说,谢谢你能来参加我的婚礼。

    我能闻见她颈侧的玫瑰香水味,和我最初记忆中的母亲的味道已经不再重合,也就是在那一瞬间,有些东西从我身体里剥离了出去。

     说不上痛,也说不上轻松――还没拥有就失去,滋味总是苦的。

     我松开她,说,徐小姐,新婚快乐,祝你幸福,永远。

     我始终感谢她。

     但最终没能喊出那声妈。

     她眼角分明带着泪。

     她利落地转身。

     她踩着地毯上粼粼的光,一步一步踏进新生。

     ――只是从那往后不再有我的影子。

     回到学校是下午三点。

     外套上沾了烟酒的味道,被我扔在看台。

    在去两千米检录的路上,耿一直从后面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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