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不确定地问:“明天你还来找我玩儿吗?”
“来,明天早上我就来。
”
“好,那我明天不去抓鱼了,我在家等你。
”
“姥姥说的你是一句没听进去啊,”顾维在白鸽脸上捏了一下,“不许一个人再去河里抓鱼。
”
“我不自己去,我等你一起。
”
“跟我一起可以。
”
俩小孩儿站在黑漆漆的路边眼对眼看了半天,谁都没说话,顾维怕自己再磨叽下去他妈会担心,恋恋不舍开口:“我走了,晚安白鸽。
”
顾维说自己做了个长梦才来找他做朋友的,但在白鸽眼里,这一天过得才真跟做梦一样,第一次有人愿意主动跟他交朋友,第一次有人给他承诺,第一次有人跟他说晚安。
白鸽真怕一觉睡醒顾维就不来找他玩儿了,但现在他不担心了,眨眨眼回了句:“晚安。
”
顾维一到家就给白鸽打了个电话,姚秋文从来没见儿子跟谁关系这么好过,电话一打就半个小时,说的还都不是什么正事儿,东扯一句最近的天气,西拉一嘴小学暑假作业,再说说暑假后面的计划安排,一直听到白鸽在电话里打哈欠顾维才挂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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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维天没亮就出门了,拎着一大兜早餐,包子小米粥豆腐脑油条,都是白鸽爱吃的。
姥姥已经出门了,她每天早上要去早市给人打零工,白鸽房间门敞着,顾维轻手轻脚走进去。
白鸽果然又蹬了被子,风扇还对着他肚子吹,顾维轻轻在白鸽小腿上拍了一下,扯过床尾的薄毯往上一拉盖好白鸽肚子,小声嘟囔一嘴。
“原来从小睡觉就不老实。
”
白鸽眼角的伤口还是那么红,早上这阵不算热,顾维把风扇关了,找了本书对着白鸽慢慢扇。
白鸽做梦都是新朋友顾维,睡醒看见新朋友就在他眼前,平时早上刚醒他会躺着懵一会儿,这次一睁眼从床上腾起来,抓着顾维胳膊晃了晃。
“你真的来了。
”
“当然了,昨天答应你了。
”
姚秋文昨晚跟顾维说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