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目的马车之中。
四周无人,梁王便无了装腔作势的意思,只开门见山道:“侍郎可知适才二位大臣所谈之事?”
柳玉适才也只是听个一知半解,并不完全,便开腔道:“下官不甚了解。
”
梁王心中细细地有了些打算,面上却未透露心中却想,只低声道:“那被押至诏狱的奸人,和侍郎你倒是有些渊源的……正是秦厂督的夫人。
”
闻言,柳玉琥珀色的眸中稍稍地现出了一丝讶异。
“你也很惊讶罢?那般一个文弱女子怎么能杀了嚣张跋扈的兰妃。
”
梁王顿了一下,又接着道:“然而,这也只是秦肆一石二鸟的计策罢了。
”
“兰妃的开国元老遗孙的身份,在朝廷之中仍是有几分可以说话的余地,这始终威胁着秦肆的地位。
”
“然而秦肆身边的夫人,又是太后赏赐下来的宫女,终究都不是他可信任之人。
”
梁王说到此处,他的脸色骤然一沉,眼底的神色也冷了下去,“一下子便除掉了两个对他不利的人,秦肆这次的谋划可真是妙得很。
”
此间,柳玉一直不言语,只是面上温润的笑容浅了很多。
梁王觑着柳玉逐渐有些异常的脸色,又接着说下去,“秦肆果真如同传闻那般冷酷无情,竟然连自己的夫人都不放过,径直将无辜女子押入诏狱去。
”
梁王的脸上分明带着浅浅弧度的笑,却恍惚让人感到丝丝的阴冷。
“秦肆便是想在诏狱之中杀人灭口了,柳侍郎你怎么看呢?”
“……”
柳玉的目光专注在一处,似是在思量着事情,并无回应梁王的念头。
恍惚间,他的脑海中似是逐渐地想起了一个人。
正是多年前,同是被秦肆设计陷害弄进诏狱的父亲。
他的父亲在诏狱之中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