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黛,“该死!你们都该死!”
青黛低着头,听着耳边乱糟糟的声音,惊惧到心脏跳动得极快。
她偶有听闻,东厂厂公名唤秦肆,权倾朝野,势力相当的大。
只可惜其为人阴沉歹毒,是个十足的奸臣,其手下亦是阴狠毒辣之人。
东厂任凭朝中战火纷飞也仍旧稳固其权势,同皇室早已是唇齿相依的关系。
太后十分厌恶这东厂厂公,恨不得将他磨牙吮血、剥皮抽筋!
适才,正是那东厂厂公来了寿安宫,太后面色阴沉地遣去所有宫女,青黛同其他宫女便在殿外等候。
不过多时,便听见殿内太后尖锐的怒骂声,殿门随之大敞。
一颀长身影从中走出,宫女是不得直视的,青黛在低头之前,只能看见东厂厂公走动之间晃动着的玄色曳撒、脚踏着的深色皂靴。
东厂厂公身形玉立,却带着沉重的压迫力。
青黛不过是这么看上一眼,便觉得心头一阵发寒。
脸颊忽地传来一阵冰冷的感觉,打断了青黛的回忆。
她抬头,见太后正微蹲下,带着饰以海棠纹的铜鎏金护甲指套的指尖正捏着她的脸。
看着青黛惊愕的神色,太后微微显出年纪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表情。
太后瞪着青黛,眼神毒恶,又像是透过青黛的脸瞪着别人。
她冷道:“秦肆,我定要你这个宦官被天下人耻笑!”
青黛眼中惧意更甚,却见太后随即放开了她,朝着殿外高声说道:“传本宫旨意!将宫女青黛赐给东厂厂公!”
“本宫倒是要瞧瞧,秦肆这个狗奴才要怎么面对天下人的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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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嫁给世人闻风丧胆的东厂厂公?
青黛心知自己只是一枚棋子,被太后拿去恶心东厂厂公秦肆的棋子。
她在宫中便是恐慌度日,现在被变相驱逐出宫,来到东厂督府,那传言中心狠手辣的秦肆又将如何待她?
这么想着,脑中的思绪忽然被打断,只因花轿已经停了下来。
周围很是寂静,青黛只能听见自己愈发明显的心跳声。
这里安静得厉害,莫不是东厂番子直接将她抬至荒郊野外了?
她心下一沉,扯下红盖头,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瞧瞧时,就看见一只如羊脂玉般素净的大手,掀开了红轿子的纱帘,随即停在入口处。
那大手肤色白皙,手背隐有彰显着力量的青筋,指甲干净,手指纤长,指腹处约有薄茧。
青黛一怔,这是秦肆的手?怎这般年轻?
东厂的人没有将她丢弃荒野?
在她思虑的时候,大手的主人似乎有些不耐烦,手往前动了一分,像是在催促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