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这东西很神奇吧。
就往往是你将回忆翻几遍都翻不出踪迹的人,刚好不偏不倚地接上轨。
“我睡着了?”
“啊,对。
”许助编谎话的能力也学到炉火纯青。
看看时间,原来几个小时又过去。
“稳定下来了吗?”
“嗯。
”
尴尬的是他才说完,医生正巧出来通知,相对稳定,但还没脱离危险。
向思迁朝许助投去目光,后者弱声地安慰:“还活着。
”
医生说:“现在还活着,一会儿不一定。
”
“......”他这张嘴。
天一亮,换一批国外的专家。
里里外外忙忙碌碌,如果生命的价值能靠人数体现,那齐失既的命可过于隆重了。
向思迁就没见过整间医院都是自己人的状况,过道都挤满,像在拍黑帮片。
够荒诞的,比她高出几个头的男人们连哭带喊。
齐失既那么薄情寡义的一个人,到底有什么魔法。
许助安慰了一圈回来,竟然有心情跟她开玩笑:“你猜刚才那个声音最大的在喊什么。
”
向思迁没心情,但保持低气压折磨人,就接了一句:“什么。
”
“他说要在巴黎圣母院搞恐怖袭击。
”
“......”向思迁不知道要不要提醒他,他没什么开玩笑的天赋,即便讲话时在故作轻松,表情却异常严肃。
“盗亦有道,就算他们心里想让主人死,却极少有人会用这种正面直接的方式。
Rivest破坏规则在先,极有可能激起混战,伤到更多无辜,您不用愧疚。
”
向思迁说:“我要是愧疚就去圣母院敲钟了。
”
她又不是圣母。
不确定是不是被齐失既感染了,这件事她接受得很轻易。
虽然当时有罪恶感,可现在完全没空去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