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择在候诊区坐下,看向他问:“你紧张吗?”
温斯择看过来,眼神像平时一样平静,坚不可摧。
她摸向他掌心,指尖触到边缘时,他倏地收回。
细长的手指蜷起,蜷在自己微凉的掌心。
“不紧张。
”
桑渝收回手,“哦”了一声。
校医听到动静,扬声让两人先等一会儿,又继续忙碌。
门没关,他们能听到里面的声音。
“去那里坐好,对,眼镜先不要戴,这一行能看清吗?”
“看不清。
”
“这个呢?朝向哪里?”
里面的年轻男声耳熟。
桑渝竖起耳朵。
远远地,门外又传来两个人由远及近的对话声。
“你最近是不是走背字呢?头被砸,脸被砸。
”
“少废话,还有纸吗?”
“有。
”
声音断了一会儿,又继续。
“今天老顾找你说了什么?是温斯择告状了吗?”
“没。
”
“我觉得也不是,看你吃饭的时候挺高兴的,到打球心情还行,后来怎么又突然不高兴了?”
“你被砸能高兴?”
“你不是先不高兴,走神,才被砸的吗?”
“……换纸。
”
医务室里的声音桑渝没辨别出来,往这边走的两道声音她听出来了。
是陈远和纪星辰。
她透过空调帘向外看。
纪星辰低着头,白T恤上星星点点的红色血迹,他手指压着鼻翼,陈远抽出一张纸,叠了叠,他接过,将浸了血的纸拿走,重新用干净的纸捂住。
沾了血的纸明显被嫌弃,他皱着眉头将纸团进手心。
大概是碍于帅哥形象,他没将纸插进鼻孔,只捂在鼻孔那,手指压住鼻翼。
陈远忽然又问:“我想起来了,你不高兴,是不是因为也看到了温斯择和桑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