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光之下,既得利益者没有提出条件的资本,自己不可能去举报亲哥哥,也不能将国家和军队的命运葬送在她自以为的大义凛然之上。
“我的提议,曦妹妹回去好好考虑。
”
拜占端起绅士架子,再次将巴黎大平层的钥匙房卡推到她眼前,“送出去的礼物没有收回来的道理,房子权当我代母亲送你的见面礼,住不住,是你的事,和我无关。
”
话已至此,多啰嗦也腻烦,拜占起身抬腿朝展望台出口走。
霍曦僵坐在座位,唇瓣翕动,叫住男人的脚步,问道:“你们究竟要骗缇慕妹妹到什么时候?海侬怎么办?留他一个活口也不行吗?”
拜占背对她,先为她的妥协拍手称赞,“提纳官帕亚家族需要一个会审时度势的女主人,妹妹,我有点喜欢你的聪明了。
”
他又道:“妹妹若真关心嫂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如先想办法替jing处理干净,也省得他在新婚妻子眼前拼命装好人。
”
“你让我去...”霍曦四肢冰凉,轻声起伏,“...去帮我哥哥杀人?”
“酒店所有卫兵都无权干涉曦小姐行动,死了谁,怎么死,缇慕都不会怀疑到你头上。
”
话罢,拜占扬长而去,皮鞋踩得木质地砖蹬蹬响,和刚才的掌声同样刺耳。
展望台出口处,玻璃门掀起凉风。
霍曦瑟瑟发抖,脱去锢住脚步的高跟鞋,曲起腿,疲惫地缩进宽大圈椅,撇过头,眺望安达曼海中央的五星游轮。
海风掺进死气,腥咸渗入人心。
她抱紧自己,指尖狠狠掐进手臂,为自己心里生出的一丝恶意感到恐惧,什么时候,自己也学会用人命权衡利弊。
“海侬关在什么地方?”
她的话轻飘飘散在风里,听不清自己声音,只听到守在展望台的士兵回答。
“报告!在西海岸两百米的礁石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