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一眼,就不敢再看他的脸,垂着头,瞅着地上,用脚尖踢着地上的石头。
“我不能要。
”南锦屏小声道:“如果你是为了感谢我救过你,你已经给过我鱼了。
”
“我邴温故的一条命就值两条鱼?你是看不起我吗?”邴温故又把这套说辞搬出来,每次他这么说,南锦屏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邴温故趁机用烤鸡蹭了蹭南锦屏的嘴唇,“你看,这烤鸡都碰你嘴唇了,你不吃,谁还能吃!”
这个借口笨拙得很,南锦屏敢保证,就算碰过他的嘴唇,村里人同样挣着抢着要。
邴温故把烤鸡强硬的塞给南锦屏,“有人过来了,我走了,明天还过来看你。
”
邴温故说完就跑了。
“锦哥儿。
”苗氏的声音传来,南锦屏下意识把拿着烤鸡的那只手背到身后,没让母亲看到,“你在这里干什么呢?我半天都没看见你了。
”
南锦屏对苗氏道:“那边挖野菜的人太多,我见这边没人,就寻思来这边找找看。
”
苗氏怀疑地看着儿子,似乎没发现什么异样,“那行,你别走远,这山里不安全。
”
“嗯,我知道了,娘。
”苗氏走远,南锦屏才把烤鸡拿出来,找了一个地方吃起来。
南锦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把邴温故的事情告诉他娘,其实他是一个挺听大人话的乖孩子,可是关于邴温故的事情下意识就不想说。
也不知道是太久没吃肉了,还是邴温故烤肉的手艺好,南锦屏觉得这只烤野鸡特别好吃。
一开始还是小口小口吃,后来就端不住了,狼吞虎咽起来。
邴温故并没有真的离开,躲在一颗大树后面观察着南锦屏。
一开始看南锦屏吃的香,邴温故还很开心。
后面见南锦屏狼吞虎咽,他就心酸了。
不过就是一只野鸡罢了,就把南锦屏吃的这么香,可见南锦屏日子过的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