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有东西吃就不错了。
梁氏心酸地抹眼泪,“都是耶娘无用,累我儿在病中都吃不上一口饭。
”
“该是子无用才是。
”邴温故道:“耶娘养子二十载有余,子已成年,却不能反哺耶娘,乃子无用。
”
梁氏大约是没想到邴温故会这么说,哭的更厉害了,哽咽不能言,“我儿经历一场大难,懂事了。
”
邴大郎大约永远说不出这样的话,但他是邴温故,不是邴大郎。
邴温故心里一直惦记着他刚穿过来时,浑浑噩噩中精神识海里的那场神交。
那会他精神紊乱,并不能确定那个同他在精神识海神交的男人是他幻想出来的,还是真实存在的。
醒来后意识清醒的第一件事就是确定那人是否存在。
这真不赖邴温故好色,任谁当了二百五十年的老光棍,一朝发现自己可能有了媳妇,都着急确认。
邴温故问道:“娘,咱们村中可有一个长相清秀,丹凤眼,眼角有一颗小痣的人?”
梁氏听到邴温故的形容,渐渐止住哭声,“你说的可是南家小哥儿南锦屏?”
邴温故在邴大郎的记忆中巴拉巴拉,终于在落灰的角落找到南锦屏这个人。
和自己混沌之中惊鸿相见的那张容貌一对,正是!
邴温故大喜,原来那个人并不是他打了二百五十年老光棍后想老婆过重臆想出来的人,而是真真实实确实存在的人。
邴温故喜的恨不能立刻从床上跳起来,飞去南家上门主动求入赘。
“娘,南家小哥儿可许了人家?”邴温故压抑住砰砰乱跳的心脏,尽量让自己表现的不要那么不值钱。
梁氏的脸上却浮现出惊恐的神色,“儿呀,咱家都穷成什么样子了!吃了上顿,下顿都没着落,你就别想成亲这事了。
”
“人娶回来,总不能让人跟着咱家挨饿受穷,吃苦受累吧。
”
其实之前看着李家二娘长成,到了跟邴大郎成亲的年纪,梁氏私下里是犯愁的。
家里实在没银钱办婚事,可是两个孩子打小指腹为婚,这亲事不办不行,梁雪就愁银钱。
后来李家退婚,梁氏真说不清她心中到底是难过多一些,还是庆幸多一些。
“大郎,我到河边的时候,你就在岸上了。
我之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