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也不算,不听话就罚站或者打手板,不服就不给饭吃。
”祁醒轻叱半声,无奈说:“惹祸的次数多了,发现还是打手板来得快去得快。
”
“打着打着,就没有暴力?阴影了,一想到关于这些的。
”他?叹息,“我满脑子?都是老太太的手板。
”
叶伏秋捏着瓷片在地上写他?的名字,扑哧一笑:“怎么听着这么好玩,完全没有青春疼痛的味道。
”
“青春疼痛?”祁醒摇头?,悠悠说:“那跟我可不沾边儿。
”
他?看着身边人在地上书写自己的名字,细密的眼睫垂着,压下?诸多复杂情绪。
祁醒回忆,忽然提起:“老太太有句话,我记得特别清楚。
”
“什么?”她问。
“那时候我不听劝不服打,脾气上来了绝食淋雨不睡觉,怎么折腾小命怎么来。
”祁醒拿过她手里的瓷片,在他?脚下?这片地上写叶伏秋三个字,说着:“我姥姥那时候跟我说”
“你活,是为你自己一个人活。
”
“难听的话说在前头?,不管是我,还是你妈,你爸,他?们没有了你照样?能过下?去。
你疯了一样?折磨自己没有任何意义。
”
“祁醒,你是想永远被?当成个想不明白道理的蠢人,就这么死了。
还是摸爬滚打的,先狼狈地活下?去。
”
“漂漂亮亮地活着,才有一切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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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伏秋被?这一番话震撼了,有些说不出话,只?是感叹:“如果是对?一个十四五岁的男生?说,这些话是有些太直白了。
”
祁醒最后一笔写完,灰土地上多了一抹漂亮瘦金体的“叶伏秋”,他?认可:“是啊,她本?来就是挺狠一人。
”
“但?是她知道,对?我不下?猛药根本?不管用。
”
“就是要最难听但?也最明白的道理,才能叫醒我。
”
他?仰头?,扫了一眼这面?墙和零碎的玻璃瓷盘,“然后我开始学着克制情绪,她告诉我,受不了的时候不要强撑,家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都尽管拿到这里砸,去发泄,把情绪全都撒出去,睡一觉第二天该干什么干什么。
”
“墙上这些涂鸦,用的还是国?画颜料,真是败了老太太不少好东西。
”他?牵着嘴角,倒是完全没惭愧的神情,反而有些得意似的。
虽然墙上的涂鸦经过十几年早就褪色浅淡,但?是这片有些变棕的血色的确不像是油画的红,原来是国?画颜料里的红色。
叶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