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欲坠地威吓着这片区域的暧昧。
其中一人恭敬指引:“祁先生,您这边。
”
“嗯。
”
淡淡的一个单字,成了致命一击。
嗡
叶伏秋倏地抬眼,后脊僵直,大脑空白。
那个人怕冷,一到冷的地方,说话就会有浅薄鼻音,悦耳的嗓音像覆了一层霜粉的薄荷硬糖。
那时候她胆大,故意捏鼻子学他受冷的鼻音,结果反被他摁在怀里乱亲。
“山高路远,我没法在滨阳久留,我弟弟这事要追责到底,多劳烦了。
”
是他,是祁醒。
没错。
直到两人走近,走到有灯光的地方,祁醒的侧脸终于闯进她视线。
听着身边人说话,他目视前方,阔步向前。
叶伏秋肯定自己在祁醒的视线内,也肯定他绝对看到了自己。
下一秒,他径直地略过了他们这一桌,看都没看过她。
只留一阵淡薄的风,刺得她的脸发疼。
温暖的餐厅里,叶伏秋的双腿陡然冰凉。
面前的人还在徐徐告白,而她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叶伏秋捧着香艳玫瑰站在原地,跟丢了魂一样。
…………
雪越下越大。
夜晚九点半,她抱着玫瑰花在街边失神慢步,鞋底踩在松软雪地上磨出涩涩声音。
听到他声音的前一秒,叶伏秋都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这个人了。
都说两个陌生人想要产生联系中间不会超过五个人,而她与祁醒应属于例外。
因为他们之间堪比云泥,只要松了手,茫茫人海中就难再触碰。
当初的两人都太较劲,她说尽狠话,他也不愿降服。
祁醒走得太干脆,以至于她时常恍惚与他的那段究竟是真的,还是她的梦中一瞥。
戏谑的是两人落座的位置恰好相邻,荣明表白的内容被祁醒听得明明白白,而叶伏秋却没听出他谈事时吐字语气有半分波动。
对方的漠然,让她的身心凌乱成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