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承安侯府那座庄子很漂亮,种了特别特别多的桃花,承安侯府二太太也非常和善,那天还带着我们去摘了桃花做糕点。
“可当天晚上,她人就没了,就在我们所有人眼前。
本来大家都坐在堂内品茶话闲,忽然她便如疯了一般冲进雨中。
此时便有一通雷劈下来,不偏不倚击在她身上,顷刻间烧得人形都没了。
“当时我们都特别害怕,连夜就回了城。
那时正逢皇后殿下千秋,一整月不设宵禁,我阿弟被吓得高烧不止,祖母和阿娘就花重金请了医工上门问诊。
煎了药给阿弟服下后,她们两人在阿弟床前守了一夜。
“阿姊当时也小,祖母怕阿姊害怕,便留她在自己房里的碧纱橱内睡了一夜。
素日来跟个透明人一样的俞姨娘,就是我阿妹的生母,那一日跪在我阿娘面前求我阿娘准许她陪我阿妹一晚。
“我便被阿杏陪着回来,她坐在脚踏上,拉着我的手陪了我一夜。
后来每每雨夜,都是她拉着我的手过来的。
“之后查清楚了当日是有人在那位二太太身上做了手脚,装了引雷针引天雷劈下的,姊妹们便都释怀了,只有我胆子小,一直惦记到现在。
”
占摇光心中五味杂陈。
以他看来,舒芙害怕的原因里目睹了雷劈死人倒是其次,真正害怕的恐怕还是那日夜里兄弟姊妹都有人记挂,只有她孤零零地与一个丫鬟作陪的感觉。
连她自己都未有所觉,她其实有多看重这些细碎的感情。
她阿姊欺负了她,软绵绵的一句道歉也能叫她笑脸相待;贴身的婢女背叛她,她再谈起时也是难过大于厌恶。
可那些人是怎么忍心这样待她的呢?
他有些替她难过,于是低声道:“我这里有南疆最灵验的祛邪办法,你听了便不会再怕这些了。
”
他顿了顿,用舒芙听不懂的南疆话轻道:“灶公灶婆,和你老人家祛个嚇,嚇到猫儿狗儿,莫要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