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后她忘记了很多事情,包括带来的一些后遗症,包括但不限于记忆力变差。
就连今天得到的那张照片,她潜意识知道是跟舅舅拍的,但具体在哪里,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一概不知。
她闭着眼按了按疼痛的太阳穴,觉得自己再被这么吹风,过不了几天就要换季感冒了。
刚起身还没走两步就听见几声争执声传进耳内,她停下脚步,视线在范围内寻找声源处,最后定格在右侧边不远处正在拉扯跟另一个低着头男人掰扯的工作人员。
神色特别不耐烦。
乌荑走了过去,还不等走到就看见工作人员摆摆手把那个男人从旁边的小门赶了出去。
“怎么了?”她好奇询问。
“他啊,鬼鬼祟祟在这里徘徊,前两天刚出狱不知道要干什么。
”工作人员摇摇头,“怕吓到经过这里的客人,就让他赶紧走了,穿得一身破烂。
”
“而且,听说他这人还有精神病,谁敢多接近啊,被抓伤了都没处说理去。
”
出狱、精神病。
捕捉到这两个字的乌荑清醒了不少,她下意识朝着那个男人走的方向望去,谁知道男人并没有走远,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当着她的面缓缓转过身来
接近梦魇的一眼。
乌荑脑袋嗡得一下一片空白,将她困住的噩梦毫不掩饰恶意地出现在了她面前,嘴角那抹上扬的弧度显得十分狰狞可怖。
扑面而来几乎将她吞没。
是他。
乌荑整个人都在发抖,脸色白了不少。
眼见他要消失在跟前,乌荑控制不住地朝前走了一步。
下一秒,手腕被人桎梏住。
“阿无。
”
冷静又隐隐带有警告性意味的嗓音将乌荑唤了回来,她回过神来转头便猝不及防地撞进了男人不赞同的眼眸里,他的白衬衫上还留着一抹不小心沾染上去的黑色颜料。
头一次听他这么喊自己。
乌荑失神晃了一下,很快就收敛心神没在意那么多,她皱着眉挣脱了他的手,又心急地朝那个人离开的方向看了眼,已经彻底不见踪影了。
“你做什么?”乌荑顾不上对方抓着她手腕微微用力时留下的痕迹,心急如焚地质问道:“你要是不阻止我......”
“那你要跟上去吗?”冷风将周遭的绿植和树吹得簌簌作响,荆向延的声音藏在这道风里,也被顺带着捎上了些许冷意,“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