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澄又看起来的确无辜,脸上半分心虚都没有,还小心翼翼地问他们:“那家仆身长多少?长相如何?要是我遇到他,一定去沈家联络你们……”
“要不,你们还是再搜搜?万一那人藏在了我屋里……”
“不必了。
”沈听澜扫兴至极,转身就走。
一个这么窝囊的人,怎么可能敢跟他和萧烬抢人?
那群凶神恶煞的护卫们也随他离开,刚刚热闹一片的门庭重新恢复了寂静。
苏澄阖上门,回屋烧水为自己沏了壶茶,闻着淡淡茶香,心情是从未有过的放松。
茶叶是顶好的龙井,是几年前他父亲还在世时收的一份礼,在当时不算什么,现在却是这屋子里最值钱的东西。
他把茶叶一半泡了,一半掰碎了放在香炉里,散点茶香。
屋里忽然传来“咚咚”的闷响。
那声音急切的很,像是想要冲破桎梏逃出来似的,充满无尽的生命力。
苏澄微微垂眸,他很愧疚,竟然为了躲避搜查,将沈玉衡关进了父亲从前藏匿情妇的木柜暗格里。
那样不干不净的地方,不适合他。
他还总想着清濯殿里那个一袭白衣素衫,不论是哭是笑都漂亮的像雪似的男人,那或许是沈玉衡一生最痛苦的岁月,却也是他们最亲密的一段时间。
苏澄想,如果他是萧烬,绝对不会容忍沈玉衡再离开自己,他宁可把他困在那座黄金樊笼里被他永远恨着,也不想再承受分离的煎熬。
他庆幸自己不是萧烬,却又恨自己不是。
“嘭”的一声巨响。
听起来沈玉衡终于从暗格里撞出去,倒在了地上。
很疼吧。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心疼沈玉衡的,可脑海却沉溺在香艳的幻想里。
他把他的手脚都捆住了,还有在他身体里下的药……沈玉衡只能扭曲地在地上磨蹭着身体,一点点向门口的方向靠近……
苏澄在那附近有意放了几把磨得发亮的刀子,刀子被放在沈玉衡碰不到,却看得到的地方。
沈玉衡看到那些……会害怕他杀了他吗?他会是什么表情?身体会不会发抖?
苏澄的腰微微弯了下去,他颤抖的手伸向有了反应的自己,也不知道那副药究竟下给了谁。
这样丑陋的欲//望,他是不敢让沈玉衡正面见到的……
他太想触碰他了,却又不敢暴露这些阴暗卑鄙恶心下流的想法。
沈玉衡到死都只会见过那个温柔的他,这样就好。
一墙之隔,他撑在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