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枫不是好人,他在骗你。
”
“为什么我要相信你?”他瞪着萧烬:“口说无凭,证据呢?”
萧烬沉默片刻,道:“当年,岳枫杀你是为了自保,他是什么人,母妃难道还不明白吗?”
“什么自保?噢,陛下又搞错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沈玉衡和他划清界限:“不需要陛下插手,我有自己的判断。
”
沈玉衡绕过萧烬,前往医馆。
萧烬并没有拦住他,但沈玉衡始终感觉身后有人,他知道萧烬手底下有一批忠心耿耿,杀人如麻的死士。
他们是萧烬的鹰犬耳目,只要沈玉衡一天在京城,就不可能躲过这群死士的眼睛。
今天萧烬会第一时间知道自己出事,一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沈玉衡抓紧时间来到医馆,把自己的行李全都翻了出来。
几张抄满医典古籍的册子,几套换洗的衣物,一些果干小零嘴,少得可怜。
医典他都背下了,其他东西不是消耗品,不重要,丢了重新买就行。
比这些行李更重要的,是他师父对自己的恩情。
如果沈玉衡真的要走,最舍不得的大概是他师父。
于慈年迈无子,起初沈玉衡拜师时,他一直表现得很不情愿,但是两人逐渐熟悉起来后,于慈这个师父对他是好的没话说。
他把自己放在医馆的积蓄都放在了柜子的角落里,附上了一个字条,感谢于慈这段时间的照顾。
写字条的时候,他的心脏像拧起来一样难受。
他真的要为了躲避麻烦,离开这个自己已经开始依赖的地方吗?
萧烬他们固然难缠,但是,就没有什么两全的办法吗?
沈玉衡自己也知道没有这种好事,两个选择都有好坏,他选择了一种好,也要承受一种坏。
他担心的是,自己看见了离开的好,却没有看到离开的坏。
岳枫为他勾勒出的未来只有一片美好。
新的身份,新的生活,绝对的自由,不受束缚……甚至可能还会拥有一个活泼开朗的爱人。
沈玉衡的眼前一瞬间闪过岳枫那凌厉尖锐,不似平常的眼神,那时的岳枫……有一点像萧烬。
沈玉衡想了又想,越来越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