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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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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丫头,倒是个实心眼儿。

     衬衫上的扣子有一粒缠在了扣眼的线上,怎么也扣不进去,因为在领口,许怀勐看不到,弄了一会儿,朝她说道:“小同志,要是不记仇了,能给帮个忙吗?” 霍梦狄顺着他眼神望去,顿悟,匆匆去拿桌上的小剪子,许怀勐仰着头,她站在他下巴往下一点儿的地方,神情认真的剪着扣眼。

     她身上有种若有似无的馨香,很年轻的味道,在招待所昏黄的壁灯下,脸颊微粉,很纯净。

     许怀勐忽然觉得自己有了很多年不曾有过的感觉。

     一种冲动,一种心悸。

     “首长,好了。

    ” 霍梦狄收好剪刀,叫了他一声。

    不知怎么,她看向他的眼神里,总是透着一股味道,一半是敬畏,一半是纯真。

     那是专属于年轻女孩才有的,不世故,不圆滑,纯净,朴实。

     两人目光相对,长久未动。

     许怀勐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窗外是滂沱大雨,雨声淅沥,敲在窗台上,脑子一热,借着酒劲儿,一低头,就攥住了霍梦狄的嘴唇。

     那是他人生中,做过最荒唐的一件事,也是最不后悔的一件事。

     年轻身体的颤抖,她在耳边小声的抽泣,她无助时寻求他怀抱的眼神,包括第二天天明时她无声无息穿衣服跑出去的细瘦身影。

     都是许怀勐深深刻在脑子里,永远无法抹去的记忆。

     那一年,他四十二岁,她二十四岁。

     他家里有一位结婚十年但已经貌合神离的妻子,还有一个五岁的儿子。

     终于,霍梦狄还是走了。

     走的匆忙,又无声无息。

     人们都传她那一次在深圳出差认识了什么了不起的富商,着急去给人家做阔太太,要不,怎么连这么好的工作都不要了? 转业报告打上去,许怀勐不批,趁着傍晚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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